有一次下雨,他站在门卫大叔那里避雨等奶奶,亲耳听到有个家长拉着自家孩子的手说:
“离那个温时初远一点,他爸是个劳改犯,连他妈都不要他了,像这种小朋友,长大了也是要进监狱的!”
大人都以为三五岁的小孩子听不懂话,但其实那时候的温时初,听得清清楚楚,悟得明明白白。
他想拉住那个大人,告诉那个大人,他长大不会做劳改犯,可是他太胆小了,只能一个人蹲在门口静静地哭。
温时初手指缠绕着衣角:“我会每天按时去祁家,所以……”
“谁说我要带你去祁家?”祁骁鹰隼似的眼略过温时初苍白的脸。
祁骁说:“我在帝都的房产不止一处,你以为我会带你进祁家?”
温时初松了口气,脸上是轻松的笑:“那还真是我自作多情了。”
“江冥,进去收拾东西。”
江冥快速收拾东西,把能带上的都带上了。
“孩子呢?”祁骁站久了有些累,高大结实的身躯走进出租屋,矜贵地坐上沙发。
“今天周二,软软在幼儿园。”温时初如实说。
“祁总,东西都打包好了。”江冥拖着两个行李箱出来,额头上渗着汗水。
祁骁比了个手势,江冥立马会意,把东西都搬进车里。
坐进车内,祁骁的表情始终是冰冷阴沉的,温时初靠着车门,有些不自在。
“软软在哪个幼儿园?”
温时初本不想说,但知道祁骁的通天手眼,就算他不说,祁骁随便查查也能知道,只好报了名字:
“初心幼儿园。”
祁骁看了眼手腕上的劳斯莱斯手工表:“今晚我替你去接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