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男人一手揽过温时初的细腰,一手环绕过温时初的双腿,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装了辅助器的双腿,在此刻突然艰难地下蹲,连站立都有些不稳,快要使不上力气。
几十年如一日,他一直坚持锻炼,可这双残废的双腿,始终让他无法像正常人一样。
甚至连抱温时初都做不到。
双腿渐渐使不上力气,就像是上了发条的玩偶,时间到了,腿也就被抽干了力气。
祁骁面色阴沉,薄唇紧抿。
手掌紧紧搂着怀里咿呀乱说话的青年,空间里发出男人沉重的闷哼声。
残缺的双腿,勉勉强强重新站立,抱着怀里熟睡的青年,一点一点挪进了房。
祁骁把温时初扔到床上,整个人后背砸到被褥间,身体随着床的起伏弹了两下。
双腿,已经完全使不上力气了。
他就是个废人。
祁骁闭眼就想睡,余光中,忽然看到旁边的人影。
借着薄月,喝醉的温时初忽然自己爬起来,坐立在床上,用一种梦幻迷离的眼神看着祁骁。
近乎相似的场景,大床、夜晚,还有身边的祁骁,藏在潜意识深处不曾被青年记住过的记忆得到了某种暗示,让青年误以为自己正身处四年前的那夜。
“阿骁,别分手好不好?”温时初挪到祁骁身边,淬了星河的眼底泛滥成灾。
“我、我到底哪里不好,你说啊,我真的会改的……”
“你们都不要我了,为什么都不要我啊,我就那么讨人厌吗?”
温时初沙哑的声音里含着哭腔,眼底灿若星河,小拇指勾着祁骁的衣袖,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