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骁从诡异的安静中听到了来自电话那头温时初颤抖的呼吸声。
“你……哭了?”祁骁胸口闷闷的。
除了四年前在伦敦街头分手的那次,四年后再遇温时初,他还没见过青年在清醒时露出脆弱的模样。
“祁骁,我问你……”温时初把奶茶丢进路边垃圾桶。
祁骁没说话。
“软软是你找人带走的吗?”
“软软不见了?”祁骁略感意外:“我刚到家没多久,不是我。电话那头传来长长的呼吸声。
“见面说。”祁骁声音略沉。
夜色浓重,薄雾将整个夜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面纱,祁骁顺着温时初的定位找来的时候,差点把破碎路灯下的温时初认成了被丢弃的小犬。
青年就这么蜷缩在十字路口的街角,安安静静的,见到车的灯亮,才颤抖着脖子抬望。
“你怎么不找个有光的地方?缩这谁能看得见?”祁骁眉头微蹙。
温时初扶着墙站起来,可腿蹲麻了,站起来的时候重心不稳,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
男人身体微倾,温时初瘦弱的身躯恰好落进他宽厚的怀里,接得稳稳当当。
“对不起。”
“先上车。”祁骁看到温时初手里脏兮兮的背包,想也没想,接过来,顺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箱里。
“不要!”青年忽然回过神,激动地跑上前,从脏兮兮的垃圾箱里捡回背包。
“几十块的破包你也当宝贝,改天你去剧组拍戏,绐你买个香奶奶男款包。”
温时初充耳不闻,小心翼翼取下包上那只粉色兔子,双手宝贝似的呵护在怀里。
祁骁已经走到车边,坐进了驾驶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