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了那么大岁数,也没见过像你这么没担当的男人,像个缩头乌龟,躲在女人的后面。”我清清冷冷地说道。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他高声质问我。
“好!”我点点头,走到桌案前,把纸和笔摔得很重,大声道,“我求之不得!但愿你言而有信!”
见我这般举动,他好久都没说一句话,只是阴沉着面孔,看着我。
“写!”我说。
他摇摇头,“不用了!你不就是想赖在我身边吗?我成全你!”
不得不说,他在意淫上,很有天赋。我几时想赖着他了?他这句话,把我气得肝疼,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同他解释成亲当晚的素女经,还有那日问的,“你要吗?”
我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被他这轻描淡写的一句,气得肝疼。
气上头了,两眼一黑,没了知觉。
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耳边闹哄哄的,大概是被一群人围住了,偏偏成章和的声音又特别响亮刺耳,我稀里糊涂地就骂出声来,“成章和,你闭嘴!”
瞬间,四周都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
我缓缓睁开眼,却见到太后娘娘坐在榻前,忧心忡忡地看着我。
“你醒了?”她问我,言语十分慈祥。
我整个身子有点发沉呆笨,一下子也坐不起来身,只有眼珠子是灵活的,我轻轻地转了转,从密不透风的人群中,瞧见了成章和。
他见到我醒了,身子一让,不见了踪影。
太后以为我没听见,又问我,“醒了就好,可是哪里觉得不舒服?”
我其实听得清楚,就是不好意思回答。因为我刚刚直呼太子的名讳,还叫他闭嘴,我想除了病得模糊之外,好像也没有别得什么法子了。
否则,太后娘娘一定会生气的,还以为我平日里肯定欺负惯了,她的小皇孙呢……
“我没事,太后娘娘……”我支撑着想坐起身来,却被她一把制止,和蔼道,“你快躺着,太医给你诊过脉了,说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休息一阵子就好了。”
我木讷地点点头,咧嘴笑笑。
“还有先前,给你误诊的太医,哀家也一并责罚了,哀家的孙媳妇,明明身子好得狠,那帮废物简直就是信口雌黄……”
后面说了什么,我都没怎么听,但我敢肯定,这又是成章和的主意,他在这件事上,又成功地扮回了一局。
天衣无缝。
太后又恐这屋子里人挤得太多,便叫他们通通退了出去,包括红桑。
成章和也想走,太后叫住他,板着一张脸道,“太子,从今晚你就留在这里,待满七日,不许再去霜云殿。”
成章和眼珠一转道,“皇祖母,孙儿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怕有些不便……”
“叫人搬过来就是了。”
成章和不死心,又道,“皇祖母,你方才也听见了,孙儿嗓门大,怕是会叨扰她养病。”
太后娘娘瞪了他一眼,“知道自己嗓门大,就轻些说话……”
成章和又找借口,“皇祖母,孙儿倒是愿意,可你总得问问她的意思啊?”
太后娘娘很是无情地回了一句,“闭嘴。”
“……”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觉得,重生之后,不知道该写啥?
纠结\(〇_o)/
成章和:听说谢瑶要给我添几房妾室。
第20章
我瘫在榻上,好容易才熬走了太后娘娘,正想起身,却被成章和一大嗓门给吼回去了,他怒气冲冲地看着我,“不许起来!好好躺着!”
我没病没痛,自然不依,也亮起嗓门同他对峙,“太后娘娘已经回宫了,我们两个也不必在这里装模作样,自欺欺人了吧。”
他点点头,似乎默认了,又很是厌弃地看了我一眼,“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你就这么急火攻心?往后我得离你远些才是。”
我寻思他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懒得搭理,只是伸手去捧一旁的汤药。
他又继续没皮没脸道,“有些话,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当局者迷,而我旁观者清。你说,你要对我没那意思,为什么半夜三更不穿衣裳跑来屋子里?又说了那样的话。”
“我穿了!”我冷冰冰说道,“你自己眼瞎,看不到罢了。”
他皱了皱眉,略有所思,“你那衣裳,穿与不穿,又有什么区别?!”
我抿了一口汤药,听着他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话语,猛地将手中的汤碗重重压在案几上,厉声道,“成章和,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见我是真的发火了,也是一愣。而后,用一种我从来未见过的神情,看着我,“生气了?”
我没回答,此时的屋子里,也就只有我二人,要真的吵起来,打起来,连个帮架的人都没有。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又换换开口,“汤药都洒了,你的病还怎么好?”
说罢,便从我的手中夺走那只长命的汤药,走到药罐前,又舀了一碗,满满当当的一碗,那味道实在呛鼻,我轻轻挥手,往床榻里头缩了缩,咬牙拒绝,“我不喝,我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