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折不想背负偷花贼的污名,追着老道长解释。
老道长恭敬地抱着已经被陆折身体玷,污的花,跨步走进三清殿,压根不想理他。
陆折昨晚抽风捡拾落花,被钢铁直女祖婆婆怼的要死要活,今天又莫名其妙被人开了“追悼会”。
不说其他,他神经病啊?!自己给自己开追悼会?!
老道长不胜烦扰,“陆施主,您什么时候下山?”
陆折装作没听见,凑到他耳边说:“昨天我浑身发光,你说三清老祖上了我的身。那昨天晚上会不会是他们……给我撒的花?”
老道长一愣,觉得陆折这个分析很有道理。
毕竟这小子帮忙击退了风姨,也算大功一件。
老道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行。那就不收你房费,赶紧把这道袍还给我徒弟,早点下山去吧。”
陆折:“…………”
道醇在钟楼上敲了第三下时,山门外来了三个穿着黑西服的男人。
花蛇把陆折叫出去,然后蹲在山门口看热闹。
陆折沉着脸,说:“我哪也不去。”
大清早管家就打来好几个电话,劝他下山参加遗产分割会。
他没接也没回。现在八点钟,对方直接来观里接他。
其中一个西服男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说是他爷爷陆正雄先生临终前亲笔写给他的信。
陆折眸光一黯,伸手拿住信。
这确实是爷爷的笔迹。两页纸上字的痕迹刚开始还铿锵有力,飘逸潇洒,写到半中央笔触明显无力软绵……最后几个字歪歪扭扭,勉强才可认出来。
花蛇翘首看,陆折的脸越来越沉,眼神越来越暗,嘴唇及不可见的颤了几下。
他双手托着下巴,心道:人类啊,就是感情动物,动不动悲秋伤春,活得不痛快。还是他好,来去只有自己。
虽然这么想,可是心尖尖怎么像被谁掐了似的,有点疼?
陆折把信整整齐齐折叠好塞进口袋,转身进了山门。
黑西服还想进去劝,被花蛇拦在了外面。
道醇见陆折出去一趟再回来,好似吃了大力神丸,干起活来虎虎生威不要命般。他凑到花蛇旁边问咋回事。
花蛇一张嘴就吹凉气,“不要闲聊,快去干活。”
道醇:“……”想吃蛇羹。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娇俏的声音,“哎呦,妙莲观怎么成了破烂观了。”
陆折一回头,瞧见一个穿得粉粉嫩嫩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
她的腰像面条做的,左摆右晃,软绵绵地再多用点力就能扭成麻花。
道醇手里的砖头噗通一声掉下来,“我的妈呀,这女妖精看笑话来了。”
陆折眨了眨眼,心道这女人确实看起来像妖精。
这女人大眼一扫,连哼两声,“到底是穷山僻壤,一个好看的男人都没有……”
不是中年油腻男人就是糟老头子。
谁知眸光落到三清殿台阶上的陆折脸上后,当即娇滴滴地拍了下手掌,“好好看的男孩纸啊。”
陆折翻了个白眼,心想爸爸我今年高寿二十三,什么鬼的男孩纸?!
他立马低下头继续干活。到底昨晚枕着旱莲花睡得香甜,今天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身上像贴了暖宝宝似的,浑身暖洋洋的……
后背全是汗,热得难受,单手解开道袍,脱掉搭在旁边的木栏杆上。
宽肩窄腰大长腿,臂膀的肌肉喷薄而出。
粉嫩,女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口袋里的三个崽崽像是遭遇了地震般,胖嘟嘟的脸蛋吨吨吨地晃出了波浪。
三个小家伙你压我我压你,叠成了迷你罗汉山。
结果,陆折发现刚脱了外套,方才浑身暖洋洋的体感立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渗入骨头的冷气……后背的汗这么一激立马变成了冰珠。
他默默把道袍重新穿上,随即暖热感又回来了。
陆折:“?”
口袋里的三个崽崽像过山车似的,又从口袋的一边滚到了另一边,继续叠罗汉。
三个小家伙一遇到人多的时候便自动躲进小光球里,压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小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芙蕖,认识一下呗!”粉嫩,女人伸出纤纤玉手,笑盈盈地往陆折结实的后背摸去。
陆折还没来得及撇开,就瞧见一个白皙泛着粉光的手臂伸过来,拽住自称芙蕖的女人的手腕。
他抬眼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