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折:“……”
另一边,莲花池内,三个崽崽躲在莲叶上晒着太阳,格外舒服。压根不知道粑粑可能被一只鬼调,戏了。
卷毛崽咻的一下坐起来,脸蛋鼓得圆圆的,“弟,妹,我得过去试试。”
红心崽四肢平躺着,舒服地哼哼唧唧,“呜,哥,你要干嘛?”
卷毛崽站起来,一脸笃定,“我要过去问问它,到底是不是妈妈!”
妹妹崽翻个身,把背影留给两个哥哥。有时候不撞到南山是不会明白的。
卷毛崽直直盯着莲花池中最大的那朵水莲花。蜜蜂在花蕊上飞舞,蝴蝶也试图进去裹一身蜜。
他咻的一下升腾起粉光,化作一个小光球,径直朝水莲花飞去。
他的光太过炽烈,还没靠近水莲花,旁边飞舞的蝴蝶便慌乱跑了,蜜蜂也受不了这热量,连滚带爬地溜了……
“咦!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光?好刺眼啊!”
在岸边赏荷花的人们忽然发现莲花池中最大的那朵水莲花上空升腾着一个小光球,光芒四射,晕圈层层,像是一个小太阳。
光圈中的卷毛崽定定看着在风中摇曳的水莲花。
他张开小嘴,翘翘的上嘴唇试图碰触下嘴唇,可第一次压根没发出任何声音。
从来没有叫过妈妈的他竟不知道怎么叫出口。
红心崽在荷叶上疯狂跺脚,为哥哥加油。
妹妹崽的小身板被甩得一上一下,压根保持不了淡然大佬的姿态,她烦躁地揪了下头顶的小揪揪,猛地转过身冷冷看着红心崽。
红心崽立马被她犀利的目光给惊得闭嘴。
卷毛崽抿了下唇,使劲用上嘴唇碰触下嘴唇,吧唧一声,喊出了一声“妈妈”!
这声音小小的,却在空气中荡起涟漪,直直冲向面前的水莲花。
端坐在偏殿二楼的芙蕖心中一个激灵,似乎听到一个不得了声音。
谁尼玛没事干冲着她叫妈?
水莲花许是感受到芙蕖情绪波动,在空中摇曳的幅度越发地大起来,好似在向卷毛崽说:“快来,宝贝,来妈妈怀里?”
卷毛崽眼前一亮,心中惊喜直冲脑顶。
他立马俯身冲了过去。
芙蕖顿时觉得有股莫名地光热冲向她的本体。
她咻的一下站起来,急急打开窗户。
莲池中有一束光球映得满池粉光,好多围观香客都在拍照。只是这光太过强烈,压根看不到这光内到底是什么。
卷毛崽冲进巨型莲花花心内,正准备和“妈妈”来一个母子亲热交谈呢,忽然那莲花的重瓣像是受到刺激般,竟朝内蜷缩起来,眼瞅着就要把他给包裹在里面。
阳光一点点消融,卷毛崽吓得卷毛都直了。
他蓦地升腾起来,手指迸出热量粉光,像激光剑似的直接冲进巨型莲花的花心。
原本招摇漂亮的花心直接变成了黑炭……花瓣骤然打开,卷毛崽头也不回地赶紧去找弟弟妹妹。
这压根不是妈妈!是坏蛋!
芙蕖的心骤然一疼,疼得钻心,她回头大吼道:“妈的,封道观,老娘要看是谁敢来我的地盘捣乱。”
她从窗户处一跃而下,挤开人群冲到栏杆前。
只见她最为骄傲的巨型莲花的花心竟然黑乎乎一片,花瓣也被烧得七零八落,哪里还有一丝媚态。
小道士们听从芙蕖道长的旨意关上东西南北四个大门。
人群骚乱,纷纷问出了什么事。
小道士瞎编一通,只说道观丢了重要东西。
中庭乐队正好在休息,大家也纷纷站起来,翘首议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陆折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唯有他稳坐着,从书包里掏出水杯喝了起来。
方才他已经让助理帮他尽快换一把唢呐,等会拿来试试看。
若是真有什么鬼祟附着在唢呐身上,若是三清观解决不了,那就请某人来。
谁都知道三清观的白鸽简直跟成了精似的,见人不怕,还会讨要食物,同时又非常傲娇,谁胆敢抱,谁胆敢摸,非被啄红了手不可。
它们经常栖息在老君殿漂亮繁复的斗拱里。
若是抬头看,此时此刻,它们像往常一样,懒懒散散地窝在雕刻着三清传说的木梁上。
只是谁也猜不到,其中三只白鸽的后背各自坐着一个花精崽崽。
平时见谁都傲娇地跟公主似的她们此刻乖乖卧着,任凭三个小家伙骑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