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一个被女鬼抓到的倒霉蛋,鬼都被小仙尊搞死了,现在非要问出个子丑寅卯做什么啊。
他真的不明白,然后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陆折赶紧过去掐人中,怎么掐都掐不醒。
陆折:……
三个崽崽:真是遵守诺言的好叔叔!
连菀气得半死,没见过这么耍赖的人。明明在说谎,死活不肯说实话。
她冷眼看着陆折,“我要是现在把他带回三清观好好审问一番,你是不是不同意?”
陆折抿了下唇,“我朋友可能真的是太害怕了。”
连菀拂袖而去,芙蕖赶紧屁颠屁颠撵过去。
花蛇冲陆折眨了眨眼睛,也笑嘻嘻地跑了。
陆折看着躺在床上的宗青说:“别装了!”
宗青睁开眼,咕噜转了一圈,从床上爬起来,拍了拍胸口,“你在哪认识这么凶狠的女人?”
陆折伸手敲了一下他脑袋,“胡说什么呢?!”
宗青嘿嘿笑,“长得倒是真好看!”
陆折:“你还是改不掉你的臭毛病是吧?”
宗青赶紧给自己嘴巴拉上拉锁。
陆折站起来认真问:“说吧,这女鬼到底是谁杀死的?”
宗青一听又想哭了,怎么一个个的没完没了。
他咬了咬牙,嗷呜一声,两眼一闭又晕了过去。
陆折:……
三个崽崽:叔叔真的太敬业了!
期间陆折去了一趟三清观,以介绍大客户为名求芙蕖一件事。
芙蕖笑嘻嘻地说:“什么事你直说?别用求字,咱们也是一个坟堆里抓过鬼的战友!”
陆折面无表情地问:“祖婆婆叫什么名字?”
芙蕖眼波流转,“你介绍大客户给我,我给你提成。”
陆折:“我不要!”
“那你给钱!”芙蕖伸出手故意说。
陆折:“……我让宗青再买你点符文。”
芙蕖似笑非笑,“你是不是喜欢上祖婆婆了?”
陆折别过脸,“你别管。你就告诉我她的名字就行。”
芙蕖拍了拍手,脸上的表情终于不再是吊儿郎当,她一本正经地告诉陆折:“你喜欢谁都可以,她,你最好别碰!”
陆折:“……”
“她的名讳早都没人敢提,连我也不过是仗着过去的一点情分,在她面前卖疯装傻。”
“你呀,好好找个女孩子结婚生子,别再来这里。”
连日来的春日暖阳终于被阴雨赶走。
商康市到处湿漉漉的,冷得人们又拿出厚衣服裹上。
主干道上车辆拥挤,大家都不耐烦地拍喇叭骂娘。
连菀坐在一辆迈腾内,缓缓朝城南去。花蛇乖巧钻在她的袖子里,前面的司机是芙蕖派来的,一言不发,把车开得十分沉稳。
好在出了南环,路便通了。城南是新区,路宽人少,车行驶在路上畅通无阻,直直通往一处城郊结合部的山坡去。
沿途店面渐渐多了些卖寿衣画圈的,不一会就看到了火葬场殡仪馆的标识。
殡仪馆在山脚下,坟墓在山顶上。车绕过殡仪馆,在山路尽头停下。
连菀下车,花蛇撑伞,两人慢吞吞朝山上走去。
这种日子来扫墓的人很少,稀稀落落两三个,很快被氤氲的雾气给遮得看不清楚。
陵墓一排又一排,小小的方块,层层叠叠堆至山顶。
连菀爬过山顶,又往下走,这里的墓地大了很多。前面水雾缭绕下是一面湖泊,背山面水,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
这显然是一处家族墓地,一圈松柏将几十座坟堆隆在一起。从上至下,坟堆的年代越来越近。
最上面的墓是一座古老合葬墓,墓碑高大,上面刻着隶书碑文:尊父宗连月尊母冯诗诗之墓。
连菀绕到碑后,果然巨大坟堆不知道被谁掏出一个大大的洞,外面有人踩过的痕迹,还有好多黑红棺材的木屑。
花蛇啧啧两声,“没想到宗家老祖连自己的后代都不放过,连人伦都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