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愣住,粉色的水瞳震荡不止。
她一顿一顿地转过头,目光落在大门上再也挪不开。
许是心里暗示,她越看越觉得门后面也有个目光看着她。
轻声缓步走过去,朝着猫眼望了一眼。男人正站在门外,从她的角度能看到他乌黑短粗的发和高挺鼻梁,还有身上那件黑色的毛呢大衣。
皓齿露出八颗,眼睛化作两个小月牙。下一秒,她像是触电一般蹦起来,又无声落到地上,飞快掩饰好自己快要迸出火花的欣喜。
拧开门锁,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
他身上的大衣还是走的时候穿的那件,上面的气味也是自己经常用的那款洗衣液的淡香。但不知怎的,许是加了些男性的阳刚气息进去,又或者只是因为他是沉云朗,所以她总觉得这种气味与众不同,是她爱的人该独有的味道。
男人进门摸了把狗头,然后解开外套衣扣站到她面前。
他衣服上沾着不少寒潮气,一进来周围的温度都凉了几分,唯有那片墨色汪洋里燃着一股隐暗的火苗。
那火焰一见到她便猛地蹿高,直直烧出眼眶,和她视线碰撞时快要燃化了她。
“怎么没提前说?”
她移开目光,看着旁边,脚尖踮着地面,把那一块地板都给戳出一个洞。
这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男人太了解她,她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不起波澜,可其实那双不停颤抖的清盈秋瞳和微微酣红的小脸蛋早就把她心思出卖了。
看样子,他心里想的事大约摸九成能得逞,另一分还得看天意。
女孩见他半天不说话,便偷偷抬起眼皮看他,他渐渐绷紧了下颌,嘴边的弧度也弯得越来越深。
男人个子随了父亲,比一般人都高大魁实许多。他站在她面前像是一座黑色的巨山,挡了她几乎所有向前探索的视线,让她眼里往后只能有他。
可即使想知道他此时的目光什么样,她也不敢再向上看了。
“惊喜,以前太笨了,没好好爱过你。”
半天之后沉云朗才回答她,说之前喉结还不自觉动了动。
女孩眼圈发热,她听着他声音发哑,回到客厅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
他接过来一饮而尽,手在动作眼睛却不离她。
随手放下杯子,他轻抿着亮晶晶的唇,将纤细柔软的小身子拥进怀里轻轻拍了两下,随后抬起她下颌吻上去。
吻很温柔,温柔得不像他。她也没推开,只是抓着他袖子的两手紧了紧。
“饿吗?”
她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了,也准备顺其自然的接受,可他却突然放开她。
男人的眼睛发红,“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他走进厨房,留下茫然的小姑娘和没再得到抚摸的小狗。
沉云朗动作麻利,给她下了一碗面条自己却没吃,说要买点东西出了门,回来之后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里面有新鲜食材,但大多数还是零食。
客厅是能直接看到玄关的。
他转过身背对着屋里脱衣服,从袋子里掏出几个盒子塞进衣服内兜,怕鼓出来又微微躬着身子进了卧室。
沉纯歌并没发现他异常,还在沙发上靠着。未几之后他回到客厅坐在女孩身边,刚刚平静下来的眼里又迸出绿光。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气氛便开始有些暧昧,周围的空气逐渐升温,她侧颊烤得火热。
渐渐地,小兔子坐不住了,附了一层霜的睫毛开始颤动。
男人扑过来抱住她,吻上雪白鹅颈,一路向下,吻开她的领口,又吻开家居服的扣子,停滞在胸前那道深沟上不肯离去。
他伸出舌头探进沟里,上下扫动,还时不时啃咬着嫩肉。
女孩身体发抖,本能抓住他的身体抓挠。
轻微的痛感激发了他的兽性,他素了太久,特别是从搬进这间屋子,到与她同床共枕。
一步步得寸进尺,几乎消耗光了他毕生的忍耐力。现在香肉就在口边,他要狠狠地咬,尝尽她每一处香甜。
沉纯歌身体一轻,再有意识已经是在去往卧室的路上。她衣衫不整地躺在男人怀里,胸口落着不少吻痕,雪白的娇颜变得鲜红,眼尾睫毛含着一点碎钻般的泪珠,娇小得像个娃娃。而男人宽肩阔背,两条铁臂环着她,能包下她整个身体。
他睨视着怀中的小丫头,心头一动。
她小时候他便这么抱过她,她病了怕了都爱躲在他怀里。
这是他养大的小姑娘,从只到他腰身,瘦瘦小小的一只长到亭亭玉立,又出落得如此娇娆魅惑。
弯腰把她放在床上,白色银丝散了满床。
他压上去,用锋利的下颌蹭她。胡茬扎得她皮肤发红,她躲不开,开始小声哼哼。
“嗯”
小腹上有一根粗长的铁棍贴着自己,散着滚烫温度。她怎么会不知道他想干吗,只是没想跑。
“行吗?”
他问着话手却没停,从睡衣的下摆探进去,动作有些急躁粗鲁。睡衣的扣子被他不耐地扯开,露出白皙亮洁的肚皮。
沉云朗盯着那块白得晃眼的嫩肉,摸上去如同绸缎一般丝滑。他常年拿枪,指腹生着一层茧,同她的娇嫩完全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