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容赶忙问:“那后来呢?”
“后来一直杀到最后一个士兵,等这人的脑袋和手臂也砍下来以后,两个杂役也走到刽子手斧下,被砍了手臂和脑袋。然后就是两个刽子手,一个把另一个给砍了,把脑袋和手摆好之后,站到都尉面前,那都尉把他的手臂和脑袋也砍下来摆好。最后是那个都尉,他站在人头堆前,手里拿着两把斧子,突然看向营门口的铁匠……”
那汉子最后一句说出来,吓得那年轻人啊了一声:“怎么样了?”
“都尉用一种非常怪异的腔调对铁匠说,把我的头摆上去……然后他手握两把大斧,向脖子上一挥,人头就掉了下来。”
“铁匠怎么做的?把他的脑袋也摆上去了吗?”年轻人颤抖着声音问。
那汉子点头:“是的,他再害怕,也不敢不听命令,他怕不照做的话,恶魔会来找他。所以他提着都尉的头,摆到了人头塔的最顶上,结果你们猜怎么样?”
大家都摇头。
那汉子也咽了几口唾沫,用连自己都害怕的声音说:“在人头摆上去的一刹那,铁匠发现,都尉的眼睛突然睁开了,而且眼睛红得可怕,像两团鬼火一样。”
“啊……”年轻人尖声大叫起来:“人都死了,还能睁眼……”
那汉子叹息一声:“从那天起,我祖父再也没见过铁匠,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而他老人家再也没进过绵山……后来听说兵营就荒废了。”
故事说完,大家陷入了沉静之中,心里都在想象着当时那种恐怖的场面。
子傲问那汉子:“你说所有人都被砍下了一条胳膊,还有脑袋?”那汉子点头:“正是。”子傲对姜容说:“我们听的那个春哥的故事,不就是这样的吗?春哥被国君砍下了胳膊,而春哥砍下了国君的头。”
姜容想了想:“是啊,那个老樵夫就是这么讲的。”
上官喜儿皱紧了眉头:“太血腥了,这果然是一把魔刀啊。”然后她用手指捅了捅铁血:“喂,白虎,你不是最喜欢刀剑吗?如果这刀是真的,你就要了它。”
铁血缓缓转过头盯着上官喜儿,语调非常阴森:“好,然后我就用它,砍你的手臂和脑袋……”然后露出白森森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