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
悠哉悠哉地享用着面前这份红丝绒蛋糕，柳恩熙看了一眼有些沉默的黄礼志，再看了一眼视线往外飞的金旼炡，单手撑着下巴，靠在了桌边上。
黄礼志变得沉默了一些，这个很好理解，毕竟她本人不是话很多的类型，也不认识金旼炡，再加上这一桌吃的喝的都没让她钱，多少都觉得不好意思。
对于带上金旼炡，柳恩熙自己也觉得有些欠考虑，没有提前和黄礼志说过，就贸然聚在一起吃东西，本来黄礼志就人生地不熟的，眼下自然而然话就变少了。
但是关于这一桌的消费……
柳恩熙自己也没钱，她只管说想要什么，然后林增羡就去买单了。
“哎？不是……对不起。”
先是一愣，然后回过神睁大眼睛，再扑棱着用力摆动双手，由尴尬情绪引发的笑容让嘴角渐渐僵硬，金旼炡又一次感觉到了耳朵被“烧红”是什么温度。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我oppa长得那么好看，多看一看很正常。”
柳恩熙抖了抖眉毛，敞着一双促狭揶揄的笑眼，笑眯眯地把视线投在金旼炡脸上打转，想看朋友脸红。
“不是，我是羡慕你，你和你的oppa关系真亲近，他对你很好。”
虽然耳朵红彤彤的，但金旼炡没有避开柳恩熙的目光，尴尬的笑容像是剥墙皮一样渐渐瓦解，露出了藏在里面的“孤单的小女孩”。
“我们……还好啦，他是挺宠我的，就……”
抓了抓脖子，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一向能说会道的柳恩熙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朋友了。
一个外地小女生来陌生的大城市当练习生。
虽然很多练习生都是这样的经历，没有什么特殊的，但金旼炡是柳恩熙的朋友，柳恩熙不会为别人感到难过，会为朋友感到难过。
林增羡作为兄长对她的好，是这里太多太多人都比不上的。
这里的观念就是如此，谁都没有办法。
柳恩熙只能说，是自己运气好吧。
“恩熙，前辈和你oppa……”
压低了嗓音，黄礼志前倾着身子，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不远处的那张桌子。
她必然是要给自家公司的前辈和柳恩熙的哥哥保守秘密，嘴巴封严的，但这不妨碍她的好奇心。
而且，话题似乎在往沉重的方向发展，她需要站出来换个话题。
“没什么，你看他们两个的样子像是在谈恋爱吗？”
把最后一勺蛋糕放进嘴里，柳恩熙满不在乎地随手指了一下林增羡和名井南的方向。
这两个人不知道在谈论什么事情，虽然表情并不算严肃，但没有半点粉红色的氛围，两个人围着林增羡带来的一台笔记本电脑，商量一会，再敲一会键盘。
“不像，可是你oppa对前辈好有耐心的样子。”
有人开了头，金旼炡也敞开了属于小女生的好奇心，举起小勺子，象征性地挡着嘴巴，完全压不住嘴角，情绪比刚才兴奋了不少。
“是的是的，我感觉前辈在你oppa面前都变小了。”
黄礼志突如其来的发言让柳恩熙和金旼炡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变小了？”
和金旼炡对视一眼，柳恩熙伸手摸了摸黄礼志的额头。
“就是……就是……”
黄礼志抓了抓脖子，半天从脑子里搜刮不出来一个准确的词。
“应该是在说气质吧？不冷了，变得温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