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说什么?”戴瀚漠皱眉,让他说简单些。
谢半辉双手放在课桌上,他严肃着脸,“是这样的,美滋味商场有场篮球赛,奖品是三千块钱的购物卡,如果赢了比赛,这张卡归你。”
“你让我和你组队?”戴瀚漠听出来他没说出来的话。
谢半辉点头,“我见过你打球,只是稍逊于我,咱们组队至少能杀入前三名。”
“不去。”戴瀚漠果断的拒绝。
“嫌奖品太小?要不我再加五百?”谢半辉说得唾沫直飞,“有几支质量挺高的队伍,你一样是打球的难道就不心动吗?”
“不是奖品的问题。”戴瀚漠说。
谢半辉顺着问,“那是什么的问题?”
“队友的问题。”
“队友?除了你我,还有另外一个队友,也是校篮球队的,业务能力绝对没有问题……”谢半辉说着,品出来点意思,“你不想和我组队?”
“嗯。”戴瀚漠爽快地承认了。
“……”谢半辉愣了一下,“为什么?我没招惹过你吧。”
“只是不想和你组队而已,没有为什么。”戴瀚漠挑眉,示意谢半辉站起来,“我同桌回来了。”
“我就不信还能找不到一个队友。”谢半辉站起来,愤恨地说。
谢半辉把这边的结果和小高说了,小高惋惜地说,“宣传已经打出来半个月,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到现在,该组队的早已经组队,没组队就是不想参加的,小王还是我们硬拽来做替补的。”
“再让我想想。”
小高说,“行不行给我个信,我给那边说一下不报名了。”
“好。”
队员的事情不确定,谢半辉看书更觉得烦躁,合起来,双手抱臂,看着窗户外面呼哧呼哧地喘气。
要不……
谢半辉撕了一张作业本,在上面匆匆写下几个字,对折几次,叫旁边的同学,“帮忙传一下,谢谢。”
这张带着使命感的纸条,传到了戴瀚漠手里。
戴瀚漠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姐夫,请和我我组队吧,求求你了。
戴瀚漠看向写纸条的人:谢半辉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讨好地看着自己。
把纸条压在书本下面,戴瀚漠继续听课。
谢半辉在心里狠狠地骂戴瀚漠,“老子已经这么求你,你还不肯答应,等着我在谢半悔面前的千字差评吧,等着谢半悔心狠把你打得落花流水吧。”
很没出息,谢半辉有了一种,在外面干架输了,回家找姐姐当救兵的感觉。
课间,戴瀚漠走到谢半辉座位旁边。
谢半辉趴在桌上睡觉,被喊醒了,“干什么?”
“你为什么喊我姐夫?”这是谢半辉第二次用这个称呼了。
谢半辉扁着脸,仰望着他,现在有求于戴瀚漠,讨好的话张口就来,“如果我有个姐姐,你这么优秀,一定把你介绍给她。”
“如果赢了比赛,奖品归我,说话算话?”戴瀚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落在他唇红齿白的下半截脸上。
“你要和我组队?”谢半辉蹭一下子站起来,“算数算数。”
谢半辉把戴瀚漠同意组队的消息告诉了小高,小高那边和活动组织方联系,赶在最后一刻前,把名字报上了。
队员确定了,接下来就是球衣、球鞋、短暂的磨合。
谢半辉和小高一起打过球,却没和戴瀚漠一起打过球,不知道他的习惯。
半场比赛相对于全场比赛,因为场地有限人员更有限,协防能力有限,对队员一对一防对抗能力要求更高。
谢半辉、戴瀚漠和小高,三个人中,戴瀚漠身高最高,也不过是一米八多点。三个都是学生,相比较专业球员和社会人士,他们三个显得瘦弱了一些,在防护时并没有太大的优势,只能尽量的提高队员的配合能力和投球的准确度,保证尽量多拿到投球的机会,才能在有限时间内,多赢分。
球衣、球鞋,对经常打球的人来说,是必备的装备。
谢半辉很少称赞戴瀚漠,今晚上却是连连称赞了二十次,“戴瀚漠太牛逼了,圆弧线外投球命中的概率基本是百分之九十,他的弹跳力也不错,比着专业队员一点不差劲……”
在周一和周五时间,让声音谢半辉值班,完全是在蹉跎岁月,老师布置的作业他一点没做。
等到了晚上,谢半悔还要拖着共享的打球打累的疲惫身体赶作业,她已经哈欠连天,“你能不能把彩虹屁保留着,等见了他当面吹。”
“姐,你眼光真好。”声音谢半辉这时候嘴甜极了,“周六和周日两天都有比赛,你提前把作业全部做了吧。”
“……你可以闭嘴了。”谢半悔恨声地骂他。
声音谢半辉乖巧地招手,“你就当是我在帮忙,让你和戴瀚漠约会。姐,晚安。”
谢半悔是安不了了,赶作业到十二点多,才算是写完。
睡觉前,谢半悔有个习惯,一定会去趟厕所。老房子只有一个洗手间,谢半悔出房间去上厕所,客厅里有亮光,走过去看,姚梦兰竟然在客厅里坐着。
“妈,你怎么还没睡?”谢半悔问坐在沙发上的姚梦兰。
姚梦兰快速地摸了下脸,“口渴出来喝点水,你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