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们的姿势,犹如耳鬓厮磨,此刻却像要马上亲上一样,而郁松年一直没放开握着他腰的手。
郁松年始终盯着他,叫沈恕捏着领带的指腹,都开始出汗。
带着些许忧郁,郁松年问他:“你在对我生气吗?”
“我没有。”沈恕马上反驳。
郁松年却没被哄好,仍是那副惆怅模样:“你最近都不怎么主动联系我,也不跟我见面。”
虽然这不是一个合适的说话姿势,但急需解释的沈恕,也没工夫介意那么多了。
“因为马上要结婚,所以我把工作的事情都提前了,最近真的很忙,不是故意不和你见面的。”沈恕说完,又追加了句:“你可以问我秘书要我的行程表,我没说谎。”
郁松年终于松开了他的腰,却只是一只手,捧住他的脸:“那你为什么不看我?”
沈恕的脸顺着郁松年的力道,微微抬起,眼睛却始终保持着低垂的角度:“我们……太近了。”
郁松年掐了下他的耳垂:“你知道我说的不是现在。”
从见面的时候,沈恕就很少看他。
沈恕吸了口气,望向郁松年。很快,他脸颊泛起热意,却仍然倔强地不肯移开目光。
同时手上的动作没停,将郁松年的领带系好了。
郁松年目光从他通红的耳垂上掠过,总算露出了点满意的微笑。
他扯开了沈恕的领带:“新郎的领带,怎么能自己系。”
“你不是不会吗?”沈恕说。
郁松年按着沈恕的肩膀,将他转了过去,从后方给他打领带,随意道:“刚才学会了。”
好不容易等郁松年给他打好领带,还未松口气,沈恕就感觉后颈的方向一痒,有指腹从他发尾的正中央,一路往下,抚过后颈的部位,停在领口处。
随意轻柔的触碰,壮似无意的撩拨,郁松年说:“那天在玻璃花房的时候,你没感觉到吗?”
沈恕不是很愿意提起那天的事,但他脑子已经被郁松年接二连三的行为,弄得一团乱,本不想陷进这样的氛围中,却控制不住郁松年的那股吸引力。
他声音变得很轻,喑哑,不太像他。
“感觉到什么?”沈恕问。
郁松年瞧着那截从雪白领口延展而出的后颈,染上的粉意。
原来沈恕连这里都会红。
沈恕听到郁松年的声音也变了,像那日在温泉一样,犹如带上热度,变得很色气:“你低着头,蝴蝶停在了这里。”他揉着沈恕后颈上圆润的骨,五指放肆地伸展着,轻而易举地将这段颈项掌握在手。
“是因为你香吗?”郁松年好似很困惑,说出了沈恕难以招架的话。
可惜沈恕看不见,不然他就会知道,他的后颈红得更厉害了,完全出卖了他。
“没……”沈恕还未说完,他整个身体就猛地一颤,因为有温热的湿意,落在他后颈处。
比蝴蝶停留的感觉,鲜明百倍,后颈的皮肤在那刻变得敏锐至极,令他几乎忍不住,想要捂住自己的脖子,避开那吻住他后颈的双唇。
但是他的手刚抬起来,就被郁松年抓住了。
郁松年嘴唇没有离开他的脖子,仍贴在他的后颈上。
面前是清晰的全身镜,他能看见自己惊讶又布满潮红的脸,以及郁松年自他肩膀处,抬起的双眼。
郁松年目光中的温柔不在,透着一种深沉的,叫沈恕都觉得危险,又燥热的情绪。
他的双唇仍贴着沈恕的脖子,一张一合,低声说话:“这就受不了了吗?”
“结婚以后,我可能会做比这更过分的事情。”
沈恕感觉到郁松年张嘴,轻轻咬了下那块皮肉,不疼,却叫人浑身颤栗。
“因为我没打算……只做你名义上的丈夫。”郁松年不紧不慢道。
第28章
28
如果说没想过和郁松年发生关系,那是不可能的,早在温泉馆的那日,又或者更早之前,他的春梦对象就是郁松年。
只是他没想到,郁松年竟然会这般直白地告诉他,为尚未发生的那些事情,做个预兆。
这满满的暗示,让人忍不住小腹紧缩的那刻,又轻咬他的后颈,暧昧中夹杂欲念,诱惑中带有勾人。
沈恕是靠着托住自己腰的双手,才勉强站稳。
他紧张地口干舌燥,忍不住轻舔下唇,还未说话,就感觉到郁松年的手至后方按住他的小腹:“放心,在你可以接受之前,我不会碰你。”
说罢,他轻笑了声,好似在笑此刻沈恕的神情,又像在笑他青涩的表现。
沈恕脸更红了,他没有立即推开郁松年的手,而是逃避般地闭上眼:“你上次要我当模特的时候,也是这么说。”
郁松年目光微沉:“那怎么能一样呢?”
说罢,他的手从沈恕腹部离开,因为闭着眼,看不清郁松年的动作,以至于时间都好像慢了下来,直到身体再次被触碰,指针才正常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