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的,都是刚起床,正常现象而已。
周昼心里默念好几遍,鸵鸟似的把被子拉过头顶,遮住了发热的侧脸,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摸摸索索地下床把衣服换了。
出门之前,周昼像往常一样准备给团子喂食,却怎么也找不到团子了。
团子?团子?他满屋子找了一遍,依然不见那团毛绒雪白的踪影。
怎么了?靳辞问道。
周昼挠挠头:团子不见了。
他说着推开自己的房门,目光落在打开的窗户上,皱了一下眉。
对了,昨晚因为检查空调的时候,把窗户推开好像忘记关上了。难道团子从这儿出去了?
周昼走到窗户边看了看,这里是二楼,楼下的树枝刚好够到窗边,要从这里下去也不是不可能。
靳辞走过来,若有所思:可能是从这儿出去了。
大概是见他表情不对,靳辞揉了揉他头发,软声道:别担心,应该没什么问题的,说不定晚上就回来了。你待会还有课,先去上课吧。
心里的不安定借由这个动作平复下来,周昼点点头应了。
到达教室时,周围同学三三两两的在讨论着什么。
周昼插嘴问了一句,便看到晃着狐狸尾巴的妹子眼泪汪汪看着他:呜呜呜我鸡腿被人偷走了。
周昼:啊?
旁边人见状帮忙解释道:莉莉早上去二食堂买鸡腿,还没吃到一口,鸡腿一转身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顺走的。
莉莉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红红的:我起那么早,排那么久的队,抢了三天才抢到的鸡腿,一口没吃就没了呜呜呜。
二食堂最近新出了一款鸡腿,味道绝赞,在同学中很是流行。但只在每天早上有,而且数量很少,很多人排队还没排到就没有了,属于传说中的食品。
这样的鸡腿很多人想吃,但是排不到就去偷别人的就不对了,也难怪莉莉这么伤心。
周昼皱起眉头:有没有其他人看见?
莉莉摇了摇头,蓬松的狐狸尾巴耷拉下来:没有,真的,就一眨眼的事,而且当时挺早的,二食堂人没那么多。
旁边人又安慰了莉莉几句,上课铃响便又散了。
今天一天满课,到下午最后一节下课时,周昼伸了个懒腰,脑袋沉沉的有点累了。
小圆来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周昼拒绝了,今天不想跑那么远,打算就在食堂解决晚饭。
他慢吞吞地收拾东西去了食堂,正是食堂高峰期,人太挤,周昼干脆打了饭回公寓吃。走的时候看见小窗口的清蒸鲫鱼汤,脚下一顿。
也不知道团子回来没有
早上跑出去,早饭也没吃,这么久在外面有没有饿着?
周昼想来想去,干脆打包了一份清蒸鲫鱼汤,一起拎了回去。
开门的时候,他拿钥匙的手都紧了,深吸了一口气才推开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周昼叫了声:靳学长。
喵呜~回答他的是一声猫叫,周昼面色一喜,连忙跑过去。团子一身雪白的毛蓬蓬的,被靳辞按在沙发上露出肚子,伸着四只爪子舞来舞去。
刚给它洗了澡。靳辞偏头看他一眼,目光落在他手上的饭盒上,你还没吃饭?
周昼把饭盒放在茶几上:嗯,食堂人太多了,就打回来吃的。我还给团子打包了一份鲫鱼汤,是食堂师傅重新做的,没加盐。本来只是想的万一团子回来了呢,没想到竟然真的回来了。
靳辞:你的汤它可能吃不了了。
周昼一愣:啊?为什么?
靳辞:它不知道在外面吃了什么,好像有点吃撑了,这会儿什么也吃不下了。
喵呜~团子软绵绵地叫了一声,圆溜溜的眼睛看了看周昼,一脸无辜。
猫猫干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
周昼无奈地叹了口气:那算了吧,我喝也行。
晚上睡觉的之前,周昼严谨地检查了公寓内所有窗户,特别是自己的窗户,看到都是关好的,才放心下来。
他习惯性地去开空调,一抬头,发现头顶墙上空荡荡一片,好像哪里不对。
那么大个空调呢?!
周昼呆了几秒,跑去敲开了靳辞卧室的门。
哦,下午维修师傅来过了,说要拿回店里修,就搬走了,可能过两天送过来。靳辞侧身让开一条道,要睡觉了吗,进来吧。
周昼:这样啊。
他呆呆地点了点头,一步一步走到床边,不知想起了什么,耳朵隐隐有点泛红。
靳辞把桌边的书合上,走过来看见周昼又回到了门口,表情看起来不太对劲,不由问道:怎么了?
周昼抬眸看他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手指摸了摸睡衣扣子,声音有点飘。
靳学长,我晚上睡姿不好,所以所以我还是去把我的被子抱过来吧。说完不等对方反应,周昼低着头拉开了门,只留给对方一个通红的耳朵尖。
第37章
灯熄灭的时候, 床上两个人都密密实实地盖着自己的被子。
周昼看着中间隔的厚厚的两层被褥,满意地闭上了眼。
醒来的时候,浑身暖和得不行。周昼迷迷糊糊拉了拉被子,还想再睡一会儿, 就听见自己手机的闹钟响了。
一直以来为了避免闹钟闹不醒他, 他早上设定了三个闹钟,每个闹钟之间隔了三分钟到五分钟。现在应该才响第一次, 周昼翻了个身想去摸枕头边的手机, 却冷不防撞上一片结实的触感。
很显然不是被子。
睁开眼, 靳辞利落的下颌线条映入眼帘,再往上, 是薄薄的嘴唇。
周昼目光落在上面几秒,感到手心里被放入一个手机。
不打算关闹钟吗?大约是见他半天没反应,靳辞开口提醒,声音带着刚醒的微哑。
周昼这才回神, 连忙把闹钟关了, 想了想,又把接下来三个闹钟全关了。
用不着再响了。
反正他是睡不着了。
刚才翻了个身,正好滚到了靳辞怀里, 两个人盖着同一张被褥, 怪不得这么暖和。
周昼垂着眸子, 神色尽量自然地从被窝里爬出来,看见地板上安安静静躺着自己的被子。估计是半夜热着了, 自己把被子蹬掉了。
周昼来不及多想自己啥时候有蹬被子这毛病,想换了衣服赶紧开溜,忽然听见靳辞叫他:昼昼。
周昼听得有些耳热:嗯?
靳辞:你第一节 有课?
周昼:啊?是的
靳辞:今天周几?
周昼:周周四。
说出口的瞬间,周昼猛然想起, 今天第一节 还真的没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