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漾冷眼看着宁晚夏母女,“既然药方没问题,那就是药材的问题了?今日可有剩余的药渣?”
伺候老夫人的是紫苑,对主子忠心耿耿,闻言忙道:“有的。”说罢,亲自去将药物残渣端了过来。
苏雅漾也不去碰,对郎中道:“有劳大夫了。”
郎中仔细的检查着药渣,脸色越来越凝重,宁晚夏额头冒出汗来,苏雅诗目光躲闪,低下头去。
苏景奇焦急问道:“大夫,如何了?”
郎中叹口气,“大姑娘的方子没有开错,但这碗药里,却被人加入了番泻叶。番泻叶本是大猛之药,便是对症,也要斟酌使用,但若不对症,就会使病人上吐下泻,病情加重。老夫人年迈,身体本就不好,下药之人,居心歹毒啊。”
苏未眠上前一步,脸色凝重,“父亲,妹妹开的药方并没有错,那祖母变成这样,就是他人之过了。”
苏景奇怒喝,“去抓药的是谁!煎药的又是谁!”
紫苑急忙跪下:“老爷,药是奴婢亲自去抓的,也是奴婢亲自煎的,但奴婢万万没有谋害老夫人!”
苏景奇还没有说话,宁晚夏突然发难,将她一脚踹倒:“你这个贱婢,竟然如此大胆!”
紫苑涕泪横流:“夫人,真的不是奴婢,老夫人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便是死了,都来不及报答老夫人的大恩,又岂会做下这等忘恩负义的事来。”
宁晚夏却怒道:“不是你还能是谁!亏母亲往常还常与我说,你伺候的多么好,多么可心,我还当你是个好的,没想到竟是瞎了眼了。来人!把这个贱婢绑了,乱棍打死!”
她身边的丫鬟婆子立刻上前抓住紫苑,紫苑哭求道:“夫人,真的不是奴婢!夫人……”
宁晚夏喝道:“把她的嘴巴也堵了!”
苏雅漾冷眼看着,只觉得好笑,今日可真是看了一场好戏。
她上前一步:“慢!”
婆子停下动作。
“事情还未查清楚,怎么就这么罢了。”她道。
宁晚夏眼中怒火腾腾,“有什么不清楚的,就是这贱婢胆大包天,谋害老夫人。”
紫苑被堵了嘴,只呜呜的哭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雅漾笑道:“怎么就查清楚了?父亲,这个丫头,在祖母身边伺候了好些年了,父母兄弟也在府中,她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做这些事?况且那番泻叶药性虽猛,却不致命,难道她这么胆大包天,竟然是为了让祖母大病一场?这能达到什么目的?”
苏景奇点了点头,“此言在理。此事必定要查清楚不可。”
宁晚夏头上的冷汗更多。
苏雅漾走上前,轻轻巧巧的一推,就将丫鬟婆子给推开了。
她抽出堵着紫苑嘴的抹布,拿帕子擦干净她的眼泪,温柔问道:“我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紫苑死里逃生,忙不迭的点头。
“你今日煎药的时候,一步也不曾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