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名地提到嗓子眼儿,很是紧张,面前是一条短过道,往前面是一个向右的转角,转过去后是酒店的床和沙发桌椅等。
盛星晚保持着冷静,摸出手机来滑亮,点开通话界面输进110——然后放慢步伐往里面走。
转过墙角,姿态慵懒的男人出现在眼帘里。
沈知南长腿交叠,靠坐在单人沙发里,指间带着刚点燃的香烟,那颗蓝痣缀看那双黑眸,朦胧在寥寥四起的青烟里。
一见是他,她浑身都松懈下来。
“你怎么进来的?”盛星晚将手机随意扔在床上,寿司和包都往桌上一放
,人倒是长舒一口气来。
沈知南的回答很简洁,他说:“这酒店是hk的产业。”
“......”
那不就是他的么。
盛星晚在床沿坐下,身体过疲的原因,语调比平时软,“找我什么事?”
沈知南不疾不徐地吸着烟,眉目间情绪难辨,瞧她这模样,只淡声问:“身体不舒服?”
“没阿——”她拖着尾音,往床头上一靠,手覆在双眼上阖目休息,黑朦朦地一片却没由来地带来安全感。
周遭都沉寂下去,没了动静。
不知过多久,在她都以为快要沉睡过去时,鼻息间却拂来男人独有的气息,清冽中裹着淡淡烟草味。
她移开手,睁眸看见沈知南立在床边,一瞬不瞬地看她的手机。
屏幕上,还是那个拨打界面,110——
沈知南的眸底有一丝嘲弄,“怎么,你感受到危险的第一时间居然不是想到找我?”
“找你做什么呐?”她就事论事,万一是个坏人呢,“小孩儿都知道,遇到危险要找警察叔叔。”
沈知南弯唇不语,不作反驳,看来她只是不想依赖他。
哪怕——
他对她有求必应。
她依旧不屑,视如敝履。
从一开始踏进这房间,开灯看见桌面上信封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压根儿都没打开过。
“信封里的东西看了么?”他明知故问。
经这么一提醒,盛星晚响起早上收到的那个信封,可她仍是躺着没动,老实说:
“没看呢,文哲送来时我正好出去,就随手放那儿了,是你让他送的?”
“嗯。”是他。
“什么东西?”她问。
沈知南来回踱步,走两遭后停下时眉眼皆淡,目视她挽唇道:“何不亲自看看呢?”
盛星晚实是懒得动,“什么东西嘛——”
“自己看。”
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瞥一眼男人微沉的脸色,起身下床与他擦肩而过拿起信封。
照片从信封里抽出来,露在女子眼里。
盛星晚的手指生得漂亮,就连捏照片时,手骨间曲折的弧度也很是好看,纤细秀美。
捏着那叠照片,盛星晚的食指指腹在相片一角敲了两下,顿了,又敲了两下后,笑了。
伴随着笑意,她将照片一转,对着沈知南的脸,
“你就为这而来?”
似是见不得她这般无谓态度,沈知南伸手握住她的腰身,将她搂紧怀里,低声迫问:“难道这还不够么?”
前身紧紧贴着他身前,她连喘气都不能,周围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你先松开,有话好好说......”她一手拿着照片,一手却在拍他紧实的臂膀。
“就这么说。”沈知南很强势,俯身看她时墨眸里如有千山万水。
盛星晚逃不开,只好将那些照片又重新丢在桌上,人被他圈得紧,她举目时看着男人性感的喉结。
“宋一然昨晚是被私生跟踪,所以我把房间让给他。再说,沈总,我就算要红杏出墙,也不会这么快吧。”
沈知南低低笑着,不知他在笑什么,他的手却在她腰身上游走,五指温热,他俯身看进她的眼里。
光线下的蓝痣很是灼人。
他说:“晚晚,你出不了墙的。”
她偏不爱看他这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就故意说:“一个人真要想出轨,心和身,总有一样是飞往别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