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道当真如师父生前所说一般是世外高人,会助自己一臂之力么,可是除了不停地给自己塞包袱之外,那老道似乎什么也没有帮到自己,而且……行径还如此令人费解?
‘哦哦哦!我可以不走了,哈哈哈哈哈!好棒,好棒!”
“韶哥哥,我好开心,我可以不走了,哈哈!!哈哈哈!!”
看着旁边笑的花枝乱颤,拽着韶华年衣袖乐的手舞足蹈的少女,他不由暗暗的叹了口气,脸色如霜打了的茄子。脑海中,浮起那句古语,教不严,师之惰。
教不严,师之惰啊……!唉!
暗夜,月色无声。
红衣妖娆的女子蒙着淡红色面纱,身姿如猫般在瘴气弥漫的树林间穿梭前行,她的轻功甚为了得,所过之处,红衣翩翩,如鬼如魅,伴着暗香阵阵。
树林的尽头,是一片清幽湖水,那湖水在月色的倒影下泛着淡淡碧光,沉静的宛若镶嵌在山林间的一块碧石。
湖水岸上,站着两个男人,一个黑衣,一个青衣,两人并肩而立,似在静静等待着什么人。
那黑衣男子一身贵气逼人,即使是默默站着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霸气之威,而那青衣男子的身影却是飘忽的多,他的身子在月色下摇摇曳曳的,如同水中的一个影子,被风一吹,便泛起一片涟漪,将他苍白倾世的面容也吹动的一片模糊。
红衣女子身子翩然的轻跃到那青衣男子身边,淡红色的软纱轻轻一晃,整个人柔顺的跪在地上,目光妩媚的娇柔笑道,
“拜见主人”
那青色的影子在月色下微微晃了一下,水湿水湿的眸子幽幽的望向她,凉凉开口,
“那人伤势如何?”
“看上去似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我总觉得他行事有些蹊跷,但是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太对劲”
“睚眦剑还是拿不到手吗?”
虽然男子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是舞花娘的身子却是猛地一抖,她下意识的紧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如花面容,目色畏惧的辩驳道,
“主人,花娘已经想尽办法去接近那把睚眦剑,但是不知道他在剑上做了什么手脚,我只要一碰那把剑,那剑便会放出刺眼白光冒出灼灼烈火,滚烫的无法下手……”
“没用的东西!” 春无踪目光如霜的冷冷呵斥,湿雾浓浓的眸子泛起鄙夷怒气,苍白缠绕着水草的指尖开始渐渐增长,幽绿幽绿的指甲在月色下泛着骇人煞气。
“不要,不要毁我的脸,不要毁我的脸,不要……主人,求求你,不要……我一定会想办法的,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虽然明知眼前只是春无踪的分身幻象,但是舞花娘还是惊惧不已,她一边捂着脸,一边紧张的向后退着,婀娜多姿的身子在如霜的月色下微微发着抖。
突然,只听咚的一声!一个黑色印着古铜色古怪图腾的令牌仍在了她的面前。
一直默不作声的黑衣男子看着她,墨色眸子如狼幽深,:“这是进出夜郎城门的令牌,令牌后面是夜郎国的地图,你把它带回去,引他们进夜郎”
舞花娘轻轻捡起地上的令牌,抬头看着面前一身黑衣的英俊男人,看着他金色束腰间的那一朵雪白玉兰花,花容一变,突然,惊讶的睁大了眸子,
“你,你……就是是夜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