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以南的呼吸明显有点重了,他是个正常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邱梦之于他,这么多年都是填饱生理需求的那个女人,随叫随到,想什么时候要,就能要得到,不像他的妻子盛知夏……
“小贱货,跟我吵架,只是因为你寂寞了?”贺以南也是不客气,一把将邱梦搂进了怀里,嘲讽地羞辱道。
邱梦在他怀里扭个不停:“阿南,你都知道,为什么不爱我?给我一点爱吧,好不好?你已经三个月没有爱我了……难道你就不想吗?还是你在外面又有别的女人了?”
软玉温香在怀,贺以南本是能忍得住,忽然想起一张可爱的精灵般的脸,他的兴致忽然来了,二话不说一把将邱梦按在了办公桌上。
……
一个多小时后,云歇雨收,邱梦已经瘫软无力,脸上却挂着又幸福又痛苦的笑容:“阿南,你还是那么棒。我真的好爱你。”
贺以南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没再看她一眼,嘴里却安抚着邱梦:“够了?现在不闹我了?你这个女人,永远这么让人无可奈何。”
邱梦笑,拿脸在他腿上蹭来蹭去“不闹了,只要阿南爱我,我就不闹。”
贺以南低头看了她一眼,越容易得到的女人,越让人觉得人尽可夫,她得不到他的疼爱时,就没有找别的男人满足自己?
正如邱梦自己说的,像她这种无背景无地位的女人,想要在圈子里混,能不被那些男人占便宜?毕竟,圈子里的男人有些就带着集邮票的心思,不论是不是天仙,睡了再说。
邱梦自己就干干净净?
“行了,把衣服穿好,等会儿有人来了。”贺以南皱眉道,随后想起了什么,下命令:“今天没戴套,你回去记得吃药,千万别在这事儿上跟我耍花招。”
邱梦一听,敏感地抬起头来,“阿南,我今天不是安全期,你又给我那么多,我恐怕真的要怀了。”
“邱梦,我是认真的!”贺以南跟被触到了什么逆鳞似的,声音都变了,眼神也立马变了,带着不容置疑:“我早说过了,做归做,起码两年内,我们不可能有孩子,否则,咱们都要完!”
邱梦吸了一口气,膝盖跪在地上,朝贺以南挪过去:“阿南,为什么要等两年?夏夏已经死了四个月了,我们是她的好朋友和前夫,因为受到了她离开的打击和创伤,我们互相扶持,互相鼓励,日久生情,决定以彼此为终身伴侣。下决定根本不需要两年,一年就够了,或者,半年也可以,我不想拖那么久了,我想在公众面前大大方方地跟你在一起。”
邱梦的态度是在商量,也是在恳求,她今天来这儿的目的很明确——她想争取更多的权益,想来试探一下贺以南的态度。
假如贺以南压推三阻四,那她就不客气了!
她跟他是互相制衡的关系,并不是他用完了就能一脚把她踢开,因为盛知夏的死,他们永远也无法撇清关系!
“半年不可能。”贺以南蹙眉,垂眸看着跪在地上,毫无保留地呈现给他的邱梦,放话道:“你想要长久,就得忍耐,有些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你以为他们会信你和我的鬼话?公开的时间越早,我们越会被指指点点,甚至还会被有关部门盯上,到时候就不是你和我能不能在一起的问题了。”
邱梦忽然扬起脸,一把将贺以南的腿扣住,不让他走,理直气壮地逼问道:“怕什么?你背后不是有人撑腰吗?盛家都已经是那个鬼样子了,老头子都半死不活了,有什么好怕的?你看看锦城的四大家族,傅家、景家、陆家,谁会替盛家出头?景寒倒是想,但他能吗?他就是景家的老幺、娱乐圈的戏子,有再多的粉丝也没用,他不敢掺和这些事儿,你想想他上次参与盛知夏遗作展的拍卖会,不是眼睁睁看着别人把‘荼蘼’拍走?他连个屁也没拍到,笑死人了。”
“还有陆慕辰,陆慕辰对盛知夏早就死心了好吗?现在处处跟你作对,还不是因为盛知夏是你的亡妻?我说啊,你娶了盛知夏才是倒了八辈子霉。”邱梦喋喋不休,恨不得冷嘲热讽。
“别再提‘荼蘼’,都是你的人看不好东西!”贺以南像被针扎了似的,那么多信息里,他只听见了“荼蘼”——失窃到现在还没有找回的“荼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