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严明进来,“你还有闲情逸致?”
“我看也没有什么。就算省纪委来人,这件事我们还得要进行下去,否则别人当真以为会有猫腻了。”秦浪道,“我们还可以邀请省纪委和市纪委的同志参与进来,监督全过程,这样他们或许就没有话说了。”
“对这个办法好!”蒯严明道,“我看行!”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或许别人早就防了你这一招。”申岩道。
“别怕,”秦浪道,“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
下午,还是上次在南华宾馆商量的几个人,会上,申岩把省纪委调查的事情讲了一遍。理事长很是气愤,“他们是在血口喷人!”不过他还表示,昨天已经有省城的老板过来,说了有意购买南华市区的八个网点,开价是2800万。
秦浪心中暗喜,看来一是这中间有人将情况透漏了出去,二是对手来自省城,显然是针对自己的了,这样敌人就暴露了出来。第三,只有这样才可以把将计就计这招更加充分地使出来。
秦浪很气愤的样子,“俗话说一粒耗子屎,搞坏一锅粥,还真是没有错。我就是花2500万买了又怎样?对方太有钱了,是不?那咱就比看谁的钱多。我在前几天商议的基础上多出一千万,我看买不买得到。”
看秦浪气呼呼的样子,申岩道,“你也不要那么灰心,理智一点,不要跟别人一般见识。再说,纪委不还在调查吗?当时不还是我们这几个人商议的吗?”
“合同带来没有?”秦浪还是很气愤,“三千五百万。”
后来在大家的劝说下,秦浪的气消了一点,但是还是很不甘心。申岩道:“干脆明天走程序,让省城的那家和秦浪报价。咱这里就是一个原则,谁的报价高,就卖给谁。”
第二天,在南华宾馆的一个大会议室里,秦浪和省城来的投资商分坐两边。那人跟秦浪打招呼,秦浪气呼呼地扭头没有搭理他。
市委申书记、市长蒯严明、政法委书记罗一凡,市委纪委书记方同达、省纪委的几个同志,市电视台和南华日报的记者,还有南华县供销系统的部分职工也一同在座。
申书记和蒯市长作了简单讲话后,供销联社的理事长就介绍了这八个网点的情况,最后宣布谁出的价高,谁就可以拿到地块。因为当时还没有正规的拍卖机构去操作,所以也可以算是很简单,最原始的拍卖。
当秦浪和那人分别写价格的时候,秦浪还余怒未消,“别以为省里来的就钱多啊,我不差钱,跟我玩。”
就要宣布开价了,大家屏住呼吸,首先唱出的是省里来的那个人报价2000万。大家一听报价一下子就泄气了,还是省里来的,不是说2800万?根本就没有诚意,敢情就是来搅局的。
有的想,这下秦浪可是最冤了,要比对方多出1500万。可是打开秦浪的报价时,理事长懵了,这哪里是3500万,分明写的就是2001万元吗?怎么会是这种结果呢?他的手颤抖着,最嗫嚅着,就说不敢念出来。
省里来的那个人得意地看着秦浪,“怎么着,老子就是来搅局的,就是让你出冤枉钱的。”看着那人得意地微笑,在申书记呵斥下,理事长才报出秦浪的报价2001万元。
所有人惊呆了,秦浪不是出3500万吗?怎么刚好比那个人多出一万元钱?这个价格可比市价要低好几百万了?那个人也不解,为什么秦浪的报价就刚好多出自己一万元钱?
因为当时没有考虑到保底价,也没有考虑到每次报价的涨幅,所以如果这样,那么就要对秦浪的报价认可。
从台下职工的义愤填膺中,省纪委的同志这次感到是一出闹剧,尽管很是不好意思,但是申岩书记的面子很不好看。要不是看在秦浪的马伯伯就是省纪委书记,他是怎么着也得要讨个说法的。申岩书记和蒯严明市长硬是要求省纪委给了书面说法后,才放他们回省城。
虽然明明知道那个省里来的人就是搅局的,是配合纪委的,但是却不能把他怎么样,因为毕竟人家是来投资的,根本就没有证据来证明他是坏事的。
秦浪消失了,就是申岩也没有找着他。去学校,他人不在;去宾馆,早退房了。打电话给李树生,可是李树生说根本就没有看见秦浪过来。李树生打到南沙镇,王镇长说没有看见他,问他怎么了。打电话到马明成的办公室,秘书娄功说没有见过。秦浪就怎么消失了?
看见王彩云挂断电话,秦浪赤裸着跑过去,将把柄塞入她的漏洞里,“他们找你都快把南华掀了个底朝天,你却躲在这里逍遥快活!”
秦浪好不得意,“我就藏在你这里,他们当然找不到。”把王彩云推倒在床边,使着劲,王彩云配合着,咬着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可是怎么看都是舒服的样子。秦浪拍拍她白皙饱满的臀部,王彩云麻利地把半截身子放在床上,屈着腿翻转了一百八十度,秦浪伏下去,快活地咬着她的胸脯,王彩云双腿勾着秦浪的腰,双手抚摸着秦浪的头部,张大的眼睛迷离起来。
清晨,红旗车从酒店的后院开出,往南苑方向去了。
省委大院附近的一个茶楼,秦浪惬意地品着茶。马明成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浪将南华的事情说了,并分析了自己的看法。马明成点点头,“你确实得罪了柴老,这个老人可不是好对付的。要不然董长来也不会这么听他的了。这次省纪委人派出去了,我才知道。”
“这种情况不会维持太久。”秦浪道:“应该是十四大以后,中顾委就要撤销,那时董长来还需要巴结他吗?目前这样,一是为了巴结他,二是借他的手给自己立威罢了。尽管现在看来程明坤和你占下风,但是时间都不会太久,这段时间我本来是要低调的,可是他们偏偏不让,我也只好来而不往非礼也。”
“你还是小心点为妙。”对付柴老,马明成自忖不是一个级别,何况秦浪还是个学生,所以还是为秦浪担心,“那个中顾委撤销,是不是那老人透漏给你的?”
“他那么大的人物,当然不会跟我说这些了。就是他有那个想法,会告诉我?”秦浪摇摇头,“是我自己猜的。”
马明成当然不会相信,这个国家机密也是你猜的来的?对秦浪的担心增加了一份。“就算我去上门,人家还不一定让你进屋呢!”马明成自忖这只会是送脸上门给人打,他当然是做不来的。
“他们搅局,虽然对我很有利,但是与我的初衷不符,所以我回南华后,还会履行我以前的承诺。再多的钱,对我来说也只是一堆数字。尽管我不需要多花500万,但是这样对职工不利,影响百姓对国家政策的看法,所以我牺牲500万没有什么。而且我知道申书记他们找我,也是这个事情。我人情送了,怎么着也要他记我个人情的。”秦浪把自己想履行最初的承诺的想法告诉了马明成。
马明成很是赞同,“做人啦,不管是做官还是经商,这种胸襟和气度还是要有的,你做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