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惯了江南水乡的闲致，北漂就成为了痛苦的开始。
周涛是个优秀的女人，象牙塔里的佼佼者，毕业后立刻遭受了社会的毒打。
顺利地拿到了offer，却日复一日地在公司做着枯燥乏味的事情。
用她本人的话来讲，就是“既没有本钱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又没有心思做不喜欢的事情来积累本钱。”
这不过是个恶性循环罢了，被生活推着走。
话虽如此，几年下来，周涛的工资倒也不低，偶尔下班也和好些同事去喝个小酒，叁五成群地在深夜的街头晃悠。
“小周，过来一下。”
周涛头也没抬，双手推了一下桌沿，电脑椅顺势滑开，慢悠悠地站起来。
日常被经理逮（1/1）
“怎么了，您说。”周涛也没管有些下滑的镜框，碎发挂在了鼻尖。
“这周的报表有点问题，你核对一下。”说罢便起身离开了。
周涛应声，径直坐在了经理的位置上，熟练地开始打工。
日常帮经理干活（1/1）
经理是靠关系进来的，办公室的大家都知道，大家也只在群里说些闲话。
周涛年轻，头脑灵光，做事也麻利，顺理成章地被经理逮住。
但周涛也不是闷声做事人善被人欺的软柿子，半是谈判半是投巧，在经理的权限里搞到不少便利。
事实上经理也没有太精明，只是没人敢像周涛这样大胆。
顺理成章地提前下班，周涛和往常一样先去酒吧订座，等待着同事们的到来。
周涛孤独吗？
同事们只知道这个小年轻很聪明，倒也没有熟到介入生活的程度。
不过是比酒肉朋友多了一层同事关系罢了。
“飞飞，老样子。”周涛在大家常坐的卡座落座。
“收到。”周涛一行人是这家酒吧的熟客了，调酒师飞飞也熟识他们，搞怪地朝周涛敬礼。
周涛喝着淡得不行的柠檬水，拿出手机在微信群里摇人。
“外卖吃哪家的？”周涛一边打字，一边松着领结。
“想吃披萨了。”
“我选烤鱼。”
“烤鱼+1”
“照顾照顾隔壁汉堡王不行吗？”
“成年人不做选择，我都要。”
周涛脸上挂着轻松的笑，“那就烤鱼不加菜，披萨薯条。”
周涛定下外卖后，便靠在卡座上听着驻唱歌手的歌。
是个没见过的女孩子。
董卿很少来酒吧玩，偶尔来唱唱歌。现在还挺早，只有角落一个女人在。
看着倒是干干净净的，董卿也没有觉得这样的视线很无礼，只是继续弹着吉他。
飞飞在吧台调着酒，为周涛他们准备套餐。
“这杯送您。”飞飞端着金汤力递给周涛，光喝店里免费的柠檬水，飞飞也不太好意思。
周涛举杯表示感谢，目光仍然留在新驻唱的身上。
董卿以为周涛一个人来喝酒，手上随意地扫弦，扶着话筒，“想听什么歌？”
“live酒馆300秒会唱吗？”周涛琢磨了一下，提了提声音。
“小看我。”董卿的手指在吉他上随意拨动着，拿着手机坐到了周涛旁边。
这首歌虽然只有两个和弦，但是是真的古怪。董卿仰着头朝周涛示意，刚才甜美的声音立刻变成了肆意与洒脱。
“挺厉害。”周涛喝着酒看着眼前的董卿，脸上却是自嘲的表情。
董卿自然知道眼前的女人在忧愁着什么，几乎每个来酒吧里喝酒的人都是这样。
无非是那操蛋的生活。
“喜欢现在的工作吗？”董卿侧头看她。
“累啊。”周涛的手指在杯壁轻点，像是在弹琴。
周涛用手指拂去水渍，“活得累了，做什么不是图个消遣？”
董卿看她脸上又似扬起无所谓的笑，没说什么，只静静地弹起吉他。
没过多久，周涛的同事们径直坐下，后知后觉才意识到驻唱是个面生的小姐姐。
“这是我的同事，我们算是常客。”周涛主动介绍了自己的同事。
董卿扬眉，还以为是一个人来喝酒钓鱼的，清了清嗓子，“送几位一首歌。”
刺耳的口哨声吓得董卿一惊，周涛笑骂同事没见过漂亮女孩子。
一曲未完，飞飞已经送上来套餐，周涛放了一杯在董卿面前。
“礼尚往来。”周涛正经地不像是常混迹在酒吧的人。
董卿唱完，轻轻和周涛碰杯，“欢迎再来。”
说完，董卿回到了唱台。周涛也开始和同事们继续喝酒聊天。
天色渐晚，酒吧里也逐渐热闹起来。
有人大笑着，有人哭泣着。
董卿在台上忘我地唱着歌，听着酒吧里的声音，看着酒吧里的各种人生。
玩游戏的也不少，周涛被邻桌的好几个人都拉着喝了几杯。
董卿一一看在眼里，耳边响起周涛的话。“做什么不是图个消遣？”
周涛无疑是吧里颜值颇佳的几个，董卿同样也被她迷了眼。
董卿再次弹起live酒馆300秒，沉浸在酒里的周涛果然抬头看向董卿。周涛举杯朝董卿敬酒，董卿仰起头朝她笑。
“不再请我喝一杯吗？”董卿趁着伴奏插了一句话，酒吧里立刻沸腾了。
周涛没有回应董卿，周围的人还在兴奋中起哄。
在只有两个人知道的对视里，周涛朝她点头。
董卿继续唱着歌，酒吧的氛围就像浪潮一样消失在大海里，大家又各自喝酒玩乐。
到时间了，另外一个轮班的驻唱接替了董卿，董卿放下吉他来到吧台。
周涛眼尖看到了，便起身朝吧台走去。
“想喝什么？”周涛也坐上了高脚凳，醉眼迷离地打量着眼前的董卿。
“你是不是不会拒绝？”董卿意指周涛不会拒酒。
“嗯？”周涛今天喝得比平时多，周五的夜晚总是最放松的。
“谁找你喝酒你都喝。”董卿把杯子推向周涛，里面是免费柠檬水。
董卿撑着下巴，看着眼前的漂亮女人，“要不要跟我谈恋爱？”
“嗯？！”周涛这才被惊得清醒，忽而又一笑，“你都还不知道我的名字，这就找我谈恋爱？”
周涛虽然对待性取向挺开放的，但这也是头一次被女人表白。
算是表白吗？玩笑更多吧。周涛这样想着，却听到董卿近似嘲讽的腔调。
“谈恋爱算不上消遣吗？”董卿调侃她，“还是说，跟我谈恋爱算不上消遣？”
周涛喝着柠檬水，里面只有薄薄的半片柠檬。
酒后的柠檬水就像是初春的雨，被酒液烧灼的口腔欢喜地拥抱着这场春雨。
周涛歪了歪头，像是还在醉酒的样子，“我还真不会拒绝。”
吧台的灯光是酒吧里最明亮的，嘈杂的周遭让周涛的内心无比平静。在这样的宁静中，周涛探头在董卿的嘴角落下一吻。
“我叫周涛。”浓郁的酒气和女人的香气。
“董卿。”董卿舔了舔还湿润着的嘴角，灯光映在上面闪闪的。
周涛拿出手机在群里发消息，董卿按下了周涛的手，“跟我来。”
跟着董卿绕过吧台，是上二楼的楼梯。
董卿像是知道周涛要问什么似的，主动开口，“我开的酒吧，二楼是我的。”
周涛欣赏地点着头，“真好。”
“好什么？”董卿拉着周涛上楼，停下来回头问她。
昏暗的楼道里，周涛叹气，“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啊。”
董卿顺势把周涛压在墙上，牙齿厮磨着周涛的唇瓣，“那要看你多想去做你喜欢的事情。”
“我现在只想和你做爱。”董卿的眼睛在黑暗里闪亮着。
周涛将董卿拥在怀里，加深了这个满是酒味的吻。隐秘的哼声在嘈杂里显得微不足道。
像是把对生活的不满都发泄在这个吻里一样，周涛的动作算不上温柔。
舌尖甚至粗鲁地碾压着董卿的舌，吮吸她柔软的唇。
“抱歉。”周涛退了一步，舒了口气。
董卿没有怪罪她，学着周涛，在她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手指勾住周涛的领口，带着周涛往楼上走。
这样的勾引无疑是成功的，周涛顺从地跟着董卿。
周涛拉住董卿的手，往自己的脖子上引导。手掌抚摸着董卿纤细的腰肢，沿着牛仔裤的边缘来到性感的腰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