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夏夜的风有些凉,路过池边的时候,才有水汽吹过来,叫宋天清清醒了一些。
心虚着呢喃:“顾闫哥哥,你怎么扛着朕呀?朕就是跟文妃喝一点酒……没有亲他也没有给他抱,你不要生气啊,朕以后再也不敢了,朕真的不敢了……”
即便宋天清一再保证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但顾闫的心意已决,就算清清会生他的气,自己也不会再放开她了。
扛着人回到承庆宫。
跟在帝后身边的刘公公看到了全程,也不由得害怕皇后殿下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毕竟皇后是武将出身,一个打十个也轻松,刘公公无力挽救,只得偷偷叫宫女去告诉太后娘娘,说不定还能救一救陛下。
听到这消息,太后先是惊愕,而后陷入深思,想明白后,嘴角不自觉地流露出笑意。
来传话的宫女战战兢兢,将前因后果讲了明白,只说是皇后殿下好像很生气,怕是要与陛下闹矛盾了,请太后娘娘移步承庆宫去劝架。
太后笑着,摆摆手,“哀家不去,你们也别去打扰,这顾闫做了三年的缩头乌龟,终于能给哀家生个宝贝孙儿了。”
承庆宫里清了干净,大龙二虎守在院里,刘公公在外头急得不行,劝也劝不得,说也不敢说。直到三凤看不下去了,上来将刘公公劝下去,只说是皇后殿下自有分寸,必然不会伤了陛下的。
外头人担心,屋里顾闫却不急不躁。
宫女准备了热水便下去了,顾闫自己简单洗了洗换了寝衣,又将女帝剥光了衣裳放到浴桶里,叫她自己洗干净,也是怕自己常年握刀剑的手太粗糙,伤了她细嫩的皮肤。
泡过水才彻底清醒了,宋天清怯生生的,话也不敢多说,生怕又惹顾闫生气了。
他很少对自己生气的,一定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要好好反省,明天不会又吃一天素菜吧。顾闫哪儿都好,做的菜可真是难吃,她真不想再吃了。
想到这儿,女帝说话都小声了,“顾闫哥哥,朕洗好了。”
顾闫犹豫着,从底层的抽屉里拿出藏了些时日的小瓷瓶和白帕子,放到床头。
叫宋天清背对着他站起来,水珠从她的脊背滚落到圆润的小屁股上,顾闫取了一张浴巾从背后将人裹上,从浴桶里抱起来放到床上,温香软玉在怀,已然压制不住内心的悸动。
后背落在大床上,宋天清莫名觉得紧张,不自觉地抓紧了包裹自己的浴巾。
拽过被子来把自己盖住,滚上一圈裹成一个大团子,只露一双亮亮的眼睛出来,“顾闫哥哥,你要干什么?”
男人解了衣裳,倾身压上,贴在她耳边哑着声音唤她的名字,“清清,叫夫君。”轻咬那小巧的耳垂,惹得身下人轻颤,连带着他的身子也热了起来。
屋里分明放了冰块降温,宋天清却觉得自己的脸热烘烘的,脑袋都迷迷糊糊的了,听着顾闫引、诱似的在耳边说了一声“叫夫君”,自己便不清醒的跟着叫“夫君”。
“夫君,朕热……”
裹了一层浴巾一层被,能不热吗。
大手覆在她脸上,轻揉的捏着软乎乎的小脸蛋,顾闫哄道:“听话,把浴巾松开。”随后轻松地从被子下扯出了浴巾,轻吻着清清白嫩又吹弹可破的小脸,抬手运气,一掌就将屋中的烛火打灭,放下青罗帐,床上一下子就暗了。
宋天清正猜着顾闫会如何罚她,却见顾闫深深地打量了她一眼,最终,目光落在了她鼓起的、胸脯上。那目光太过炙热、又太过直白,简直是要把宋天清看得燃起火来。
这时,宋天清才想起自己喝醉酒后差点将文妃摸了个干净,好像还被顾闫当场“捉、奸”这下脸红了个透彻,耳根子也火辣辣的,像是要烧起来了。
“夫君……”宋天清话都说不利索了,还记得要叫他夫君,“你到底要干什么嘛!”
掀起被子,强健的男子身躯将少女娇柔的身子笼罩起来,宋天清只觉得脸红心跳,(被屏蔽了)
被下伸出一只手,将床头的瓷瓶摸过来,顾闫吻着她的脖颈,柔声哄她,“乖乖的,我要同陛下圆、房。”
听到圆、房两个字,宋天清也知道害羞了,却也没拒绝,只用极小的声音求顾闫能不能轻点,她怕疼。
春宵帐暖,轻罗摇曳。
(屏蔽……)
“夫君,不要了好不好,朕疼。”宋天清哭啼啼的哀求着,手指挠在他背上,像猫爪一样,都留下印子了。
“清清,忍一会就好了。”顾闫的声音低哑,喘息声也越发粗重。
怀中人儿哭的厉害,可顾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用深吻堵住了她的哭声。
——
大清早,太边刚露出光亮,白帕子就被送去了寿宁宫,太后确认后乐得合不拢嘴,成亲都三年了,终于是修成正果了。
昨日夜里弄的声响太大,一早,帝后圆房的事在后宫就人尽皆知了。
两人闹的多凶,承庆宫里的人听得最清楚,直到后半夜才停歇,一个个听墙角听得面红耳赤,如今都日上三竿了,谁都不敢敲门去问。
屋里的少女躺在床上,未着丝缕,昨夜被折腾得狠了,直至午时才疲惫的睁开眼睛。
一睁眼便看到了麦色的胸膛,肌肉均匀,胸膛平稳的起伏,还带着她留下的抓痕,宋天清愤愤的戳了他两下,带动身子也一同酸痛起来,就像跑了几千米似的,又痛又使不上力气,都怪眼前这人。
宋天清抬起头,便见顾闫眼眸灼灼的盯着她看,这才发觉他的手臂还搭在她身上呢。
顾闫低声问:“睡足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餍足后的慵懒,吹在她耳边,昨晚零零碎碎的记忆涌了上来,宋天清霎时间又羞又恼,觉得委屈极了。
她都哭着求顾闫不要继续了,夫君也连着叫了好几声,他却是哄骗着她一会就好了,谁成想他只是说得好听!弄了几次,她都数不清了,总之很痛,还有点痒痒的感觉,反正,她不会再跟顾闫做那档子事儿了。
想着,气鼓鼓的也不同顾闫搭话,只觉得自己被骗了。
原以为自己有了一个会疼她的哥哥,不成想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还将她给哄到床上吃干抹净。两人躺在一起睡了三年,谁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说不定这就是蓄谋已久,顾闫就是馋她的身子。
初夜总是会痛些,顾闫心疼她第一次,也没做的透彻,猜到她会因此生点闷气,却没想到自己触发了清清的叛逆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