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芍回到家后就放水冲了个澡,只是……
她定定地看着自己身上花里胡哨的童话故事,美则美矣,可他妈的为什么洗不掉啊啊啊啊!!!
打着第三遍沐浴乳,韶芍开始怀疑人生。
搓澡巾上上下下擦了个遍,就差拿84消毒液放点儿盐胡椒粉粉把自己腌透味儿了,可颜料风雨不动安如山,仿佛纹身一样。穿上衣服倒也看不见,只不过画面纯真中带着一丝潜藏的淫秽,看起来很有色欲。她的三点都被巧妙融入了画作里,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很放荡。
她拿起手机,找出贺燃的号码便拨了过去。“小王八蛋!你给我用的什么颜料,为什么洗不掉!”
“印度特制的纹身膏。”男人毫不隐瞒,顿了顿似乎听到了浴室里的水声:“你是不是在洗澡?”
“废话,我不洗澡还能回家做饭吗?”韶芍没好脾气地吼道:“那我怎么把它洗下来?”
“得用配套的药水。”
“那药水呢?”
“在我这儿。”贺燃听见对面声音突然顿住,随即便传来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轻笑了一声,好心提醒道:“姐姐要是不想和我上床,最好不要来找我拿。里面催情的药遇水效果会增强,你来了会求着让我操你的。”
韶芍愣住了,她怎么觉得这小子是一开始就算计自己呢?陷阱都挖好了,就等着她往下跳。
“我可以出钱。”对面男人的声音波澜不惊。
韶芍噎了一下:你这思想很有问题!”
贺燃想了一下,“那你想要什么?我都倒贴了,操你的男人会倒贴你吗?”
“我他妈……”韶芍觉得自己受到了人格蔑视,她条件很差吗?
“你自己撸管去吧!“韶芍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皮肤上传来的灼热感越来越强,下体的空虚感不断地涌进大脑。她知道药效起作用了,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用疼痛保持清醒。其实虽然嘴硬,但是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男人可以上……
季深璞在外地,而且也未必会同意,他俩现在连性伴侣的关系都算不上。
那就只剩……
韶芍犹豫了一下,颤抖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对方很快便接通了电话。
“爸爸……”
窦衍:“……”
男人还在宴会上,放下红酒杯,离开人群走到了室外观景台上。“闯什么祸了?”声音带着戏谑,他知道韶芍主动找他撒娇时就一定没有好事。
韶芍用尽毕生勇气 ,连哭带抹鼻涕,小心翼翼道:“我被人下药了呜呜呜……”
男人沉默了,韶芍内心惨叫一声,哇一下哭了出来,三分装的,七分是真的害怕。“我自己解决不了啊呜呜呜窦衍你在哪儿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韶芍,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按摩棒?”窦衍被气笑了,一口气卡在胸中上下不得。
她觉得生活在报复自己。
“不是啊呜呜呜,我最喜欢你了呜呜呜……按摩棒哪里有你好,漂亮坚挺又持久!”韶芍集二十六年语言之大成开始以命撒娇,“我真的好难受啊,爸爸呜呜呜你不能不管我呜呜……”
窦衍懒得听她的彩虹屁,看了一眼手表,道:“liv夜总会,能自己过来吗?我现在还有事,到了就去顶楼的套房……”
男人好像是真的忙,话没说完便被人叫去了,韶芍对着手机呜呜咽咽挂了电话,拿起浴巾裹在自己身上。已经是很软的珊瑚绒了,接触到皮肤的时候还是刺激得韶芍猛一喘气。
皮肤现在敏感的连穿最薄的纱都会轻颤,她咬牙擦干身体,找了最薄的一个雪纺裙,最大程度地减少了衣物和皮肤摩擦的面积,连内裤都没敢穿便匆匆下楼。
脸已经泛起潮红了,为了不尴尬,韶芍戴了渔夫帽和口罩,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现在的天气穿雪纺裙还是有些凉,她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哆嗦,不过好在有凉爽的空气还能稍微进行物理降温。韶芍觉得自己就是一团易燃易爆炸的氢气,随时引火自焚。
拦下一辆出租,韶芍清了清嗓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师傅,麻烦去liv,挑最近的路线,赶时间。“
司机尴尬地笑了一下,道:“小姑娘,今天周末人多,路不太好走,再快也得有半个小时啊。“
韶芍整理了一下神色:“我去捉奸,价钱双倍付给您。“
司机面色凝重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还带了一点儿怜惜,郑重点头,随即脚下猛踩油门。韶芍一个没坐稳直接撞到了前座上,疼的呲牙咧嘴道:“倒……倒也不用这么猛……”
实践证明人的潜力是无穷的,而人类总能在某些事情上找到共情,展现出手足相抵互帮互助的强大同胞情谊。
司机用了十五分钟就把韶芍送到了目的地,面色担忧地看着她:“小姑娘,你一个人,真的不用帮忙吗?”
韶芍着急下车,摆摆手:“不用。”
“我车后面还有个扳手,真的不行的话你就带上。”
韶芍:“……”
走到前台,韶芍已经快站不住了,扶着桌子努力保持正常嗓音:“您好,请问顶楼是不是订了一间包房?
前台人员看了她一眼,神色复杂,递给她一张门卡。韶芍一愣,心道这服务还挺在线,大家都心照不宣避免尴尬哈。
拿了房卡韶芍就直奔电梯,顶层是vip服务区,人也少,她抬头看了一眼房门号,刷卡进去了。
房间布置得简约整齐,青灰色调,书房客厅一样不少,比起宾馆来更像一个单身公寓。阳台直面大海,走出去便是一个宽敞的观景台
韶芍把窗帘一拉,脱了衣服就直接滚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一卷,拿出手机给窦衍打电话。
男人接了,韶芍没有马上说话,听见对面传出一阵宾客劝酒的说辞,过了好一会儿才出现熟悉的声音:“到了?”
“窦衍——”韶芍掐着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妩媚一点,但其实药效到了现在已经把她像蒸螃蟹一样内外都烤熟了,即使不掐嗓子声音也夹杂了浓浓的情欲。“你什么时候能上来啊——”
男人轻笑一声,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小姑娘这样求欢了。“十分钟,再等一下。”
“我脱光光等你——”韶芍对着电话“啵”一声大亲一口,声音倍儿响。放下电话,她又觉得被子摩擦皮肤太难受了,干脆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从头蒙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