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酒液被渡到嘴中,男人的舌头卷入,动作轻揉熟稔,舌尖滑过湿软的口腔就伸向了喉口。
“唔……”
韶芍的手抵在他胸口推拒,不知道是因为酒精上头,还是周身浓烈的男性气息,她的脸竟觉得有些烧。
暖黄的灯光落下来,在季深璞的脸上打出侧影。他一手握住女人的腰,一手托举着对方的后脑勺,堆迭的发丝揉在手心中,像握住了一捧新鲜的花瓣。
调酒台细长,韶芍堪堪半躺在上面,屈肘握着桌沿,防止自己侧滚下去。
男人栖身压她,攻势柔和却不可抗拒,腿就自然而然地缠上了他的腰。
隔着浴袍,季深璞感受到柔软的脚后跟抵住了自己的腰窝。
他松口,静静地看着韶芍微张着嘴喘气。
那双精巧的小唇和脸颊都泛了红云,纤细的睫毛微颤,女人的眼睛湿漉漉的,也不看向他,目光落在男人的领口处,轻飘飘得像朵云。
季深璞的唇离她不过两叁厘米,温热的鼻息喷洒到脸上,比下肚的酒还烧人。
韶芍咬了一下嘴唇,紧紧抿住嘴巴。舌尖上还有酒液的醇香。这个吻绵长,酒液停在唇齿间的时间也长,甘甜过后,她竟然还品出了一点苦辣。
“什么味道?”季深璞垂着眼皮看她。
韶芍睫毛微颤,抬眼看了男人一下,又偏头把目光放在别处。
“甜。”
“嗯。”
“还有点苦,辣舌头,喉咙也热。”
上方传来男人的低笑,韶芍不好意思看他,张张嘴,仰头看着头顶的射灯。
暖黄的光并不强烈,甚至有些昏暗。氛围灯像小火慢炖,把大理石桌台熬得温热。
韶芍抠住桌沿得手指紧了紧,觉得周身都没进了氧化的橘子海里。
“你中午吃饭得时候是不是……生气了。”
韶芍仰着头,感受到咬在自己脖颈上的唇停住了。
“怎么看出来的?”
男人的唇轻轻蹭过她的侧颈,伸手摸向女人的耳垂,指腹一下一下缓缓地摸着。
“就……”韶芍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想了想道:”你生气时的眼睛是和平时不一样的,我能看出来。”
季深璞没说话,张嘴又含住她的脖子,咬着一小块皮肤用牙齿慢慢磨。
男人咬得有些重,韶芍一偏头,缩了缩脖子,呲着牙轻轻抽了一口气。
“咬疼了?”
季深璞抬头,下巴蹭过她的皮肤。
“有点……”韶芍小声哼了一声,撇了撇嘴。
男人低声说了句抱歉,伸手,把她的睡裙推了上去。
裙摆堆在胸口上方,对方的掌根在撩起裙子的时候一路蹭过皮肤。韶芍敏感地哆嗦了一下,无意识地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柔软的发拢在手指间,季深璞的动作微顿,低头含住了那朵乳包上的粉色肉粒。
男人的舌头卷着吸吮,另一只小乳也被大手握在掌心中,轻柔慢捻。韶芍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情欲纷纷扰扰,像断线的蛛网一样缠住她。
韶芍看向斜上方的酒柜顶,里面琥珀色的酒瓶随着男人动作的浮动,都好像摇摆起来,叮叮当当装在一起,发出玻璃脆响。
“嘶——”
一股凉意突然淋了上来,女人一惊,撤了手臂撑在后方,支起身子,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脯。
季深璞正举着酒杯看她,眼里藏着一层捉摸不透的浅笑,若不是仔细看,还当真以为他没有情绪浮动。
雪白的皮肤上留下来一片湿痕,清透的酒液顺着乳峰流下,她的胸上还留着男人清浅的吻痕。
“这是酒吗?”韶芍震惊,微张着嘴,抬头看向他。
“你觉得呢?”季深璞反问,他放下酒杯,抬手把缠在腰间的腿拿了下来。
“把衣服脱了,躺好。”
男人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到了旁边的立柜前,拿了一个小瓶回来。
韶芍呆愣愣地看着他,撑着身体半坐在桌子上:“那是什么?”
季深璞看向衣衫未褪的韶芍,没有答话,只是站在女人面前,放下了手中的瓶子,抬手握住她的脚踝提了起来。
“哎呀!”
韶芍一个身形不稳就向后仰去,撞到了旁边的杯具架子上,疼得猛一抽气。
季深璞的手伸了过来,捂着她磕痛的脑袋轻轻揉。
他看着笨拙的女人,叹了口气,单手褪去了对方的底裤,道:“猜猜是什么?”
韶芍疼得鼻子都皱起来了,压在男人的手背上也在揉脑袋。刚刚撞在了架子的棱角上,若不是狗头硬度合格,早就要起包了。
“猜不到。”韶芍闭眼揉头,呲牙咧嘴。
季深璞按着肩把她放平,冰凉的大理石触感贴着背,冰得韶芍猛一哆嗦。疼痛渐渐平复了,男人的手抽了回来,就只剩她一个人还在捂着头。
他从那个透明的瓶罐里取出来些粉末,捏在手指间,看到韶芍歪头偷瞧,把双下巴都挤出来了,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嘴角还带着那声短暂的笑的余味,向上勾着。他看了看韶芍,道:“躺下。”
细碎的粉末从女人的肚脐开始落下,顺着往上,撒成了一条白线,一直到她的两乳之间。
男人碾了碾手指,把指节伸进女人口中。
韶芍舔了一下,咸意立刻蔓上了舌尖。
“盐?”她咂咂嘴,一脸疑惑地看向男人:“你往我身上撒盐干什么?”
季深璞看向她,嘴角的笑意愈盛。男人眼角有清浅的皱纹了,平日里看不出来,只有在他笑的时候才能看见,平添了岁月馈赠的性感。
他把手指又伸进女人嘴里,两根,并在一起搅动着女人的舌头。
手指唇舌缠绵,韶芍想躲开他的纠缠,却抵不过对方的攻势。
指节和舌头抵在口腔内壁,从外面看,韶芍的腮帮都变了形,鼓鼓囊囊凸出来一块指节的形状。
季深璞把手指伸向她的喉咙深处,看见韶芍恶心得想要干呕时才收了回来。
手指上满是女人得津液,他看了一眼,伸向韶芍的下体。
指尖拨开阴唇,男人把舀出来的唾液抹在那道沟壑间,顺着滑动,抵在上方的阴蒂突起上揉着。
韶芍咽了口口水,深深地往外吐气。
阴蒂受着抚摸,一阵酥麻酸痒的快感袭来,舒服得她直打哆嗦。
季深璞看着女人痉挛的阴部,收了手,轻轻拍打了一下,对方的小腹抽动的得更厉害了。
他没再撩拨,转身从柜子里拿出来一瓶基酒,顺着那条盐路倾倒下去。
韶芍抠着桌沿,浑身都紧绷起来,瞪大了眼睛看向头顶。射灯晃得她眼晕,胸口至小腹,酒液一点点淋了下来,被盐粒吸收。
男人手腕轻抖,多余的酒滑落到桌子上,留下一滩水痕。
液体在皮肤上流动,韶芍觉得感官都被放大了,头晕乎乎的,除了呼吸不知道该干什么。
水珠滚落的触感那么清晰,像蚂蚁在爬。她觉得瘙痒,忍不住扭了扭身子,却被男人一手按在桌面上动弹不得。
肚脐像一个天然的酒杯,酒水淅淅沥沥倒下来,一个细长的水柱飘在空中。脐窝里盛满了酒水,漫出来,顺着腰流出来许多。
温热的唇落了下来,从胸口开始舔舐。酒水和盐一同被吃进嘴里,安静的屋里,能听见一声声暧昧的吸吮声。
季深璞一路吻到了女人的肚脐,轻啜着酒液。舌尖伸进脐窝里舔弄,打着转把酒水喝尽。
韶芍瞪着眼看天花板,一动不敢动,感受着身上传来诡异的快感。
握着桌沿的的手指扣得更紧了,她伸手抓住了男人的头发,下意识地把他往下推。
季深璞的脸埋在她的腹间,感受到头顶的推力,轻笑了一声,张嘴就咬在她的小腹上。
“想让我给你口?”
韶芍憋红了脸,抿着嘴装傻。
女人的耻毛已经蹭到他的下巴了,季深璞伸手捉住头顶的手,拨开阴唇,对着湿软的小穴吹了一口气。
“想吗?”他没打算放过女人,抬起头,栖身盯着她的眼逼问。
韶芍脸涨得通红,抿着嘴,僵硬地把头扭到一边。脖子转了一半,下巴被男人捏在手里,脸又被他硬生生地掰了回去。
季深璞强迫她和自己对视,手上的力度又重了叁分,甲肉都微微泛白了。
“说话。”
韶芍吃痛,伸手攀上了男人的手腕,鼓着腮帮子红了眼。
季深璞怎么会看不出来对方服软撒娇,不动声色,继续盯着女人。
欺负韶芍给他带来一种莫名的快感,这种罪恶的心态他有意回避,可每次看见女人哭红了眼,总是能把情欲激到至高点。
“想……”韶芍拗不过她,苦哈哈地憋出来一个回答,声音比蚊子还小。
季深璞失笑,低了头,额头抵在她的头顶叹气:“躺好吧。”
韶芍一愣,有些疑惑地看向对方:“是真的?”
她说要口,男人就会给她口吗?明明中午还在生气呢,现在会让她舒服?
“你不是生气吗?”韶芍讷讷,她想不通。
季深璞盯着女人,绕到她两腿之间:“怎么?还想赶着找罚?”
“不是……”
话未说完,男人就伸手打在了她腿上。
“转过去。”
韶芍一愣,完全搞不懂他要做什么,犹豫地爬了起来。
桌子比较窄,她趴得小心翼翼。男人用手在一旁扶着,以防她跌下来。
双膝触地,韶芍跪趴在桌子上,双手攀着桌沿,下巴抵着桌面,心里有点儿紧张还有些期待,道:“趴好了……”
“啪”一声脆响,浑圆的屁股蛋毫无征兆地挨了一巴掌。
韶芍满脸问号,皱着鼻子扭头,声音委屈至极:“你就是来打我的,你骗人!”
男人手黑,一巴掌下去,打得屁股都红了。他握住臀肉揉着,偏头看向韶芍:“昨天为什么去了刑穆家里?”
“我就正巧遇见他了!”韶芍又狠狠挨了一巴掌,忍气吞声地把头扭了过去:“我刚逃出来就被他接走了,就只有他来接我,你怎么不来啊?”
揉着屁股的手顿了一下,季深璞的目光落在被自己打红的那片皮肤上,沉默了会,道:“我那时候和警察在阜西,以为能拦截成功。”
警车列了一排,马路上连爆胎带都铺上了,只等着埋伏好的便衣把人往这处赶。
只可惜汤昭心思太缜密,过了红绿灯并没有直行,这和他们预想的路线不一样。监控里显示汽车转弯,最后消失在了巷口。
他们扑了个空。
再之后,他就收到韶芍的电话了。刑警收队,红蓝交错的警灯在地面上照出来斑斓的色彩。
挂念的人安全了,在刑穆家里。他举着手机,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失望。
韶芍想了想,男人当时周围的环境确实挺嘈杂的。她还很疑惑,这个时间,季深璞不在家里还会在哪儿呢?可一念之差,她没问,报了平安后就挂断了电话。
“就你一个人吗?”韶芍皱了一下眉毛,想了想又问道:“窦衍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呀?现在想想,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你们周围的声音好像是一样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