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间四处角落有四盏烛台,因为只点了两盏才会显得昏暗,顶上纱缦萦绕。
微晃的火光透过画屏映在李墨的身躯上,因他非要下水来,缠着肩胛的纱布略有沾水,好在不是伤口那处。
候在浴间外的宫女听见里头的动静,提步走进来,扬声问道:“县主,发生什么了。”
姜卿儿红着面颊,一旁的李墨冷然自若,她忙回道:“无事,不必进来。”
这话止住了宫女的步伐,昏暗的环境,加上画屏挡着,她并没有发现浴池中还有一人,垂着首退出浴间。
水中的花瓣轻轻浮动,姜卿儿的锁骨上都沾一瓣,借着灯火,肌肤白皙衬着红色花瓣。
她越发美艳动人,媚骨天成,红颜娇丽,那粉白的小手上捏着帕子。
浴池底有着坐阶,李墨将她往怀中引,二人面对着面,他开口道:“莫羞了。”
说罢,便看向她手中的湿帕。
姜卿儿能感觉到什么在抵着,只好咽了下唾沫,用湿帕轻擦着他的胸膛,y.邦邦的肌肉,线条流畅,劲腰精瘦。
池案摆放着香皂膏,还有香料,是宫女们给姜卿儿留下的,李墨手一伸便将那香皂膏取来,交在她手上。
姜卿儿愣了下,才给他抹上,纤手犹如柔夷般拂过,她垂着双眸,耳尖红得好看,青丝长发湿搭在肩上,一缕发垂在身前没入水中。
李墨薄唇微抿,从容道:“在洛阳之时,你见我沐浴怎不羞?”
姜卿儿顿住动作,他还是平西王时,她都吓哭了,哪还来得及害羞,所以那时候她就被发现了吗。
李墨道:“我便在想,应该将你抱出来。”
姜卿儿抬眸望进他的深眸里,灯火摇曳,她柳眉轻皱,忽然轻声道:“那时为何如此欺负我。”
李墨的手搭在她的腰肢,触感细腻,指尖轻轻摩挲,他道:“因为不得表明身份,却又想念你。”
“不能让李九思觊觎,所以提前占有你。”李墨探近过来,直到胸膛压着那丰盈,“因为怕你逃跑,便寻借口让你安心留在我的视线之内。”
姜卿儿被他欺得呼吸微促,心怦怦直跳,她睫毛轻颤,怯糯道:“你要好生说,我又不会怎样,倒害得我难过。”
“那时身不由己。”李墨低声道:“以后不会让你难过了。”
他靠近她的唇,气息亲密,“那晚你正高烧得厉害,正缠着我,本以为忍得了,可却太想你了,你光是轻唤一声大师,我便着了魔。”
那夜醒来,她心都凉了大一截,这个人却闲情淡定,想来都惹人生气。
姜卿儿指尖发软,捏不住那白色湿帕,落入水中渐渐沉下去,“…你等等…”
李墨眸中早已动了情,手臂牢牢禁锢着她的腰身,俯首亲吻,从朱唇到雪x,那香皂膏正放在他的身后,清香袭人。
池中雾气弥漫,姜卿儿半阖着眼,心口热得浑身无力,顶上挂着的纱缦是浅黄色的,秀着淡白色的花纹。
房间里除了那浴水声,还有细微的轻咽声,姜卿儿深吸口气,他的手指修长,轻柔地拨弄水中花瓣。
姜卿儿轻咬下唇,环境昏暗,房间外候着宫女,还不想把人引来。
忽然来的紧迫感使得她得颤栗不已,环住他的脖颈,压着声呜咽,眼含泪水。
那干净的衣衫正挂在屏风上,是绛红色的花纹,裙面绣工精致,尚服局的绣女手艺绝佳,皆是是经过层层筛选,才得机会入宫。
之后她的嫁衣便也是由尚服局的绣制,用最好的金丝蚕线,一针一线缝制。
李墨忽然开口道:“其实卿儿也很想我。”
他是在说洛阳的事。
姜卿儿的长发荡漾在水中,来回摆弄,发缕与花瓣夹杂在一起,几分优美。
“即使你同我置气。”李墨的声音越发低哑,手掌扣紧细腰,“身子却认得。”
只是让他轻轻一触,她便会起反应,敏感得可爱。
在昏暗的光线下,姜卿儿双眸噙泪,美艳绝伦,轻启红唇一呼一吸,听着这的话,差点想咬他却又舍不得。
画屏上的山水墨画中有抹朱砂红,水波荡漾。
夜色静下,月光洒下泛着淡淡的银光。
浴间门外,宫女宁薇静静地候着,夜幕降临,走廊上的烛台皆已点上了灯火。
心系安若县主还未用晚膳,似乎这沐浴有些久了,莫不是又睡着了。
宁薇瞥望了下浴间的门,雕镂着金色纹路,伸手推开,她步伐声不紧不慢。
房间里烛火点得少,仍旧是出去那般的昏暗,浴池子外垂着檀色帏帘,遮挡着里头画屏上倒影的光景。
宁薇停在檀色帏帘外,轻轻唤:“县主。”
等了小会儿,正要撩开帏帘时,里头才传来安若县主的声音:“……嗯。”
她的声音轻柔,似乎隐约听见些池水声。
宁薇顿下动作,隔着帏帘,并未察觉到什么,她只是垂首道:“时侯不早了,奴婢来伺候县主更衣。”
画屏之中的浴池,雾气缭绕,姜卿儿紧抿着唇,双手撑着池边,粉嫩的指尖颤得不行。
湿润的长发从美背上滑落,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掌握着她的腰肢,浴水内的双足被腾空着,触不到池底,那里嵌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