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欺负江鉴开无法视物,不再靠近,而是卷起两旁的小摆设向他陆续掷来。
江鉴开凝神躲闪,在确定她所站立的地方后,用伸缩棍击中一个飞来的小瓷器,就像打棒球那样,将瓷器当武器打了出去。
对面传来惨叫,死灵的脸被打中了,疼痛激发了她的戾气,直接冲过来,十指化为利刃,直戳江鉴开的要害。
江鉴开习惯了近身攻击,换了平时,这种打法不会伤到他,奈何昨晚两度春宵,体力过度消耗,对打中,私处传来不适,一个不小心,胸前被利爪刺到。
要不是他闪避得快,尖锐的指甲就刺入他胸膛了。
要害总算躲开了,小腿却被狠狠踢了一脚,江鉴开向旁跌倒。
死灵紧跟着扑上来,就要割断他的喉咙,江鉴开急忙横棍挡住,咔嚓一声,伸缩棍被拦腰折断。
江鉴开要的就是这效果,棍子折断的同时,他便手腕一转,将断口的一端刺入死灵的心脏。
死灵发出痛苦的嘶叫,似乎挣扎着想逃,江鉴开没给她机会,反手将另外半截断开的棍子插进了她的太阳穴。
这招才是致命一击,死灵的嘶叫声逐渐低下来,全身发出颤抖,随即扑通一声趴到了地上。
江鉴开呼呼喘着气,听着死灵再没声息了,他才松了口气,站起来,朝走廊那边走去。
女生并没有听他的话躲起来,而是一直蜷缩在走廊上,客厅的一切她都看到了,捂住嘴发出呜咽,因为害怕,全身抖个不停。
江鉴开头有点大,寻思着回头得让沈默想办法帮她消除记忆才行。
他顺着呜咽声走到女生面前蹲下,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妈妈……妈妈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这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问题,江鉴开说:「我先送你回房间。」
「嗯……嗯……」
女生抖得厉害,怎么都站不起来,江鉴开靠近扶她,就在这时,对面传来一声尖锐的猫叫。
一瞬间,江鉴开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他急忙闪身躲避,只觉腰间一凉,锋利的匕首已刺中了他的身体。
女生双手握住刀柄,整个人向他撞来,恶狠狠地骂道:「杀了我妈妈,你去死吧!」
江鉴开被撞得跌倒在地,女生拔出匕首,又朝着他胸膛刺来,江鉴开就地滚开。
那刺伤不重,他正要伺机反击,耳膜突然传来鼓胀感,熟悉的尖锐声划过耳畔,不由得松了口气,他知道那是沈默来了。
果然女生没有再攻击过来,而是发出痛苦的闷哼,江鉴开从她的呼吸状态判断她的喉咙被扼住了,随即砰的一声,好像是身体飞出去的撞击声,之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方糖!」
江鉴开挣扎着坐起,冷风迎面扑来,手被另一只手紧紧抓住。
那是沈默的手,不知是不是刚经历过一场狙杀,沈默周身凝着浓浓的杀气,仅仅两个字,愤怒便溢于言表,或许……愤怒当中还有几分紧张?
江鉴开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喘息道:「我没事。」
沈默没再说话,江鉴开想询问眼下的状况,却不知为什么,神智突然间恍惚起来,他靠向沈默,下一秒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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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
就在江鉴开要把书籍放去书架时,身后传来不悦的询问,沈默走过来,从他举起的手中取下那本书,塞进书架。
「你受了伤,这种体力活交给我。」
「哦,只是划伤,缝了几针而已。」
「需要我把话说第二遍吗?」
都不用看沈默的表情,光是听声音就知道他现在心情有多不好,呃不,是从昨天事发过后,他的心情就一直不好。
江鉴开没和他对着干,说:「那好,剩下的书你来放。」
他转身要离开,被沈默叫住,提了把椅子过来,让他坐着,指导自己怎么归放。
江鉴开没反驳,他知道沈默这样做只是找借口让自己休息。
他刚坐好,就有个东西塞进嘴里,却是酸奶吸管。
「馆里禁止饮食,我们身为馆员,得以身作则……」
「放心,你周围没书,我都拿开了。」
沈默一如既往地抓错重点,江鉴开想反驳,他忽然凑过来,笑嘻嘻地说:「如果你希望我用嘴度给你,也是可以的。」
江鉴开偃旗息鼓,叼着吸管喝起来。
自从沈默买了很多箱酸奶后,江鉴开和一色就首当其冲成了『受害者』,他吸着酸奶,不无庆幸地想幸好自己的肠胃还不错。
还有,他的身体也不错。
换了普通人,伤口缝了针也许是件大事,不过对于从特种兵团出来的人来说,这种伤司空见惯,他搞不懂沈默为什么这么紧张。
不过……他还是挺享受这种被紧张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