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秦长歌才是至情至圣之人。渐离才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她将一个瓷瓶交给一旁的丫鬟，“这就是那御赐之药，你且收好，一日三次，随餐服用……”
“这……”丫鬟突然觉得烫手，这可是皇上给秦大人的，七小姐怎么能私下给了夫人。
“你不给大人招呼一声？”林雁归突然来了一句。
之前她从锦那里听过渐离的丰功伟绩，想不到她竟如此大胆，连秦长歌之物都可以随意送人。
难道传言是真的，渐离跟秦长歌……
“无妨！”渐离摆摆手，“大人可是练武之人，身子骨自然比咱们女子硬实，夫人不必有心理负担，养好身体才重要！”
“可是……”
“伯母，既然这是秦大人授意，你就收下吧！”林雁归道。
“那……好吧！大人的恩情总归是不能忘的，改日，必当亲自感谢才是。”
“不用！”渐离摆手，“大人向来不喜欢这些虚礼，也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夫人还是莫要打扰大人才是。”
也是。
这些药对她来说是救命的，可在秦长歌那里，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张夫人吃完了参汤，便有些乏了。
但她还是不忘询问，“七小姐今日来怕不是专程来吊唁的吧！”
渐离点头，“夫人，今日前来，一来是吊唁张小姐，二来是为案子。”
张夫人点头，对林雁归道，“雁归，你跟素婉交好，对她的事也是知情，你领七小姐去吧！”
“好。”林雁归将参汤交给丫鬟，便带着渐离出了门。
“七小姐，这边请……”
“嗯。”两人并排而走，渐离开口问道，“刚刚我听张夫人唤你雁归，不知你是哪家小姐？”
林雁归偏头，“我父亲是翰林院林郎，负责起草起草召令，撰史修修书一类的……”
“哦，那是正四品官员。”渐离已经对朝廷官员等级有了一个大致了解，一口便说出林郎位居四品。
“哼！我爹虽然官职不大，我表姐那可不是一般人……”林雁归似乎不满她的说法，又来了一句。
“哦，莫非你表姐是宫中女官？”渐离兴致盎然，女人做官，那可真不是一般人。
“才不是，我表姐可是皇上宠妃，集万千宠爱于一生的女子。”
哦？只是个宠妃？
了不起啊！
“谁啊，说出来，我看认不认识？”
“你不可能认识，我表姐可是当今连妃娘娘！”
连妃？
渐离掏掏耳朵，难道她说的是连蓉？
“你说的连妃，她是不是还有个“为大秦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的三朝元老的”祖父？”
“咦？”林雁归眼睛瞪大，“你见过我表姐了？”
“不止见过，我们还交过手呢？”
“哦！快跟我说说……”
“呃，是这样的……”一路上，渐离将当初跟连妃娘娘初次相遇的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你挟持过我表姐，接下来呢？”
后来！
渐离朝她努努嘴，“接下来，咱们该干正事了？”
说话间，两人来到张素婉房门前。
正事！
“你不会忘记，刚刚张夫人让你来做什么的吧？”渐离提醒道。
林雁归神思回转，她差点就忘了，自己是带着渐离查案子的。
“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