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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簧于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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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于飞任凤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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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垂眸不语,芳笙又劝道:“有功夫管我的闲事,你还不如多看看绛雪,只有她肯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了,你这个当父亲的,别寒了你这好女儿的心。”她吹了一只短曲,有意当着对面几人喊道:“小琼枝,你在那里做什么呢,还不快过来,拜见泰岳!”

小凤不过一时伤感,定回心神也在片刻之间,又美眸扫过阵中一地狼藉,讽笑中带着威严道:“我冥岳下一任岳主,是该趁着这个好机会,同武林各路英雄豪杰,见面道谢一番,多亏了你们以往穷追不舍,鼎力相助,我冥岳今日才小有成果。”

三帮四派那些人冲进阵时,琼枝与玄霜二人,恰好解了毒烟攻势,顺带拦住了飞禽走兽的钢喙铁爪,二人便离开阵中,由娘和师父前来善后。如今这二人却在树上探讨,琼枝独身闯阵之事。

只听玄霜又气又委屈道:“你又骗我!”

琼枝再三赔着不是,解道:“并非骗你,我以前同你说过,我身上的血不惧百毒,正是那迷烟克星,师父才肯叫我去的,我将你留在家中,是因你不在身边时,我无一时不去想你,只为能早些与你相聚,我破阵就更快些。”

玄霜眼中带泪道:“姑姑和娘明明叫你我一同前去,你却丢了我,还把我困在家中,这难道不是骗么?你怕我涉险,但你一人置身险境,我便不担心么!”

琼枝忙为她拭泪,刚想巧语哄她,她却抬头道:“大不了和你同生共死,又有什么可怕的!”

她神情那般坚定,令琼枝呆住了,那些哄她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只将她抱在怀中,不住认错道:“是我不好,要不你捶我一顿,出出气罢,只别气疼了你,但凡你流一颗泪,我这心如同洒了一地血,你笑一笑,她才得好……”

玄霜果真捶道:“呸,少胡说,怪吓人的,就会让人为你担心……”又听姑姑和娘,都在叫她过去,玄霜当即止了泪,疑道:“你何时接管了冥岳?实话实说,不许再编瞎话,不然今晚……”

琼枝连忙指天发誓道:“娘曾说,我事如果办的好,绝不亏待我,想是那本地理志,皆记载师父钟爱之处,得了师父喜欢,是以娘心大悦,加之看我这冥岳女婿,肯听她的话,更尽心尽力,为人又机灵,办事又妥当,正是越看越满意,因而奖我接任这冥岳岳主罢。”又想起什么来,叹道:“看来娘也一直记得,我当初那句豪言壮语:若能成就一番霸业,未必不如岳主,是以给了我这机会,看冥岳在我手中,能否再进一层,霜姊,我知道你……”

玄霜忙握着她手道:“你志向远大,不能为我埋没了!你放心,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你想做什么,我亦会从旁协助,像你无时无刻陪着我那样。”

琼枝眉开眼笑,将她抱紧些,亲了又亲,又在她指尖轻落一吻,方嘱道:“我去拜会那位岳父,不会让你久等。”

“师父你真是的,我这位泰岳师伯,定然不待见我,琼枝亦毫无筹备来此,这不是上敢着讨打么?若惹他老人家一顿气,我回去就只好跪在院子里,摇着霜姊衣袖,让她可怜我了。”

这声泰岳师伯,罗玄果真动了火气,怒责芳笙道:“你自己胡闹也就罢了,居然还带坏小辈!”

芳笙摸了摸徒弟的头,笑道:“只要小琼枝不违侠义,不失本心,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都管不着 ,但若谁敢欺负她,我这手可就有些痒了,一旦我身上哪处不适,也就容易不讲道理。”

小凤帮着收回她的手,点着她掌心,倒很想看看,她不讲道理时,又是何种模样。

琼枝这一番话,令沉默寡言的方兆南,霎时脸色惨白,手脚发凉,待要上前追问时,琼枝先行踱至他身边,悠然笑道:“方少侠,不才毫发无损出了恶阵,按理说,这就是你我赌约中的赢了,霜姊同我早已两情相悦,生死不渝,方少侠就不要为些无用的心事,摧肝伤神了,对了,我来时算过了,明日辰时为此月最吉,适宜剃度,还望方少侠你信守承诺,霜姊还在家等我,无需相送,就此失陪。”

不管受与不受,琼枝未忘向她那泰岳拜上一拜,又强忍着,冲梅绛雪施了一礼,遂向师父师娘拜别。冥岳上下早已被小凤安排妥当,至于要交代琼枝的事,小凤同芳笙细细敲定后,亦早写进了一封信中,琼枝将之妥帖收好,便拜辞离去了,方兆南却紧追其后,梅绛雪盯着他的身影,还是回到了父亲身边,心中却叹玄霜糊涂,但愿他能劝回玄霜。

另一个女儿,罗玄从未见过,父女之情极为淡薄,他连这唯一的妹妹都不曾管好,又如何去管,未曾见面的女儿呢?一个接着一个,令他心力交瘁,若他当真去管,倘若逼得狠了,也同缃儿一样,动不动与他断绝关系么?他即便将这女儿带回身边管教,也只是令她徒生怨怼,是以只好宽慰自己道:这门婚事既是她姑姑和亲娘做主的,许配的人还是她姑姑的徒弟,至少知根知底,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竟还真将自己渐渐劝服了,索性放任不管了。

芳笙不想再在此地耽误下去,直截了当道:“我和凰儿虽破了阵,但也是小琼枝的功劳,难以论出输赢,大侠士,我们各让一步如何?”

罗玄心中也在考虑此事。

见他不言,芳笙又道:“你我再争执下去也无益,这七扭八歪,躺了一地的人,虽无大碍,但也只等你神医丹士去救治呢,至于凰儿和我,自有我们的去处。”心中却在讽笑:凰儿同这些人有仇,虽为了大局救了他们,但自己怎可能白白救治,此时这些人正处于无尽梦魇之中,怕什么就会梦到什么,在梦中亦会同真的一样,吓不死他们,醒来也会再做上几天噩梦的!

她话说完,小野草昂首挺胸,摇摇朝她二人而来。

小凤是时道:“打了这么多年,也没什么意思,剩下这几个虾兵蟹将,我也不放在眼里,从今之后,望你能管束三帮四派,最好井水不犯河水,既然我冥岳后继有人,我和阿萝两个,乐的逍遥。”冥岳一统武林,事到如今,不过是名义上的事了,但再打来打去,只会耽误她和阿萝相处,因而小凤激流勇退,也是给琼枝这下任岳主留些事做,她现在很想看看,琼枝本事如何,方证明自己眼光不错。

小凤既已不再做冥岳岳主,今日还与缃儿一起,对三帮四派施以援手,这是他头等乐见之事,虽说他不能让缃儿回心转意,但小凤肯听缃儿的话,可见缃儿还是能约束她的,这无疑为武林之福,一个是自己的亲妹妹,另一个,自己有愧于她,他并不想见她们有丝毫损伤,既然正道武林转危为安,眼下这个结果,不失为最好,然而罗玄心中,隐隐有些酸痛,看着她二人,目光终是落在,他这个最疼爱的妹妹脸上,说不出半字来。他从不后悔以正道安危为重,但缃儿同他断绝手足之情,他着实懊恼许久,今日若再不同她多说几句,缃儿这一走,只怕以后,他们兄妹再难相见了……

芳笙知他那别扭性子,便先同他说道:“不必难过,或有一日,我能谅解你,你能理解我时,便是再见之日罢。”又扭头,摇着一根纤指,对小凤小声道:“你还有要同他说的么,只这一句了。”便走到小野草那里,轻抚颈羽。

对着他这么久,小凤从来不曾如今日这般坦然自若,对亲手养大素来偏爱的绛雪,也彻底淡了那份母女师徒之情,想了想,她本要说:“你有个好妹妹,这是你唯一对的起我的事了”,但怕她的阿萝又有了小心思,遂轻轻一笑,做下保证一般:“我会把阿萝照顾的很好,她也会把我照顾的很好,名山大川的灵气,对她身体大有益处,你那不该操的心,还是收起来给绛雪罢!话已至此,告辞了。”

罗玄转身就往阵中行去,袖中帕子,皱的掉了线头,梅绛雪心中不知是何滋味,看了二人最后一眼,跟上了父亲。

小凤走向芳笙,把玩着腰间凰佩,戏道:“你说我以后,叫你阿萝好呢,还是唤你一声缃儿好呢?”

芳笙搂住她的纤腰,双臂又挂在她秀颈上,嬉笑道:“都好,只要凰儿叫的,都好听,不过,我还是爱当你的小滑头。”

小凤捂嘴笑道:“既如此,本大美人有令,小滑头你,听是不听呢?”

芳笙便持笛,施了一礼道:“洗耳恭听,悉听尊便。”

小凤点点头,语笑嫣然:“名山大川,我们往后有的是时间,但好媳妇是要拜公婆的,我们临行前,先去拜祭爹娘,也省着你日思夜想,又弄出一段心事来。”

芳笙起落间,偏坐在了小野草背上,冲小凤伸手,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凰儿,我们这就去见他们二老!”

小凤把手放在她的掌心上,由着她把自己带到她身前。坐好后,她将凤尾琴置于膝上,芳笙了然一笑,将紫笛横在了唇边,二人合奏起了《凤凰于飞》。

小野草长声清啸,一飞冲天,奋翅翱翔,力将这乐曲传于九宵之上,天下之广,世间之奇,将任这二位有情人肆意遨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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