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珣眸子微微眯起,意有所指地道,瑾声可还记得昨天酒醉之后,都做了什么?
我我不记得昨天晚上怎么做的了。叶瑾声的声音愧疚又自责。
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不过
叶瑾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总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叶瑾声开始梳理自己昨天的记忆。
他记得,昨天有人来拜访,来人是谢青珣的大兄,唤作谢丹致。
然后,他们去五味斋吃了饭,吃饭?
叶瑾声身体猛地一僵。
有的人,酒醉后就完全记不起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但有的人却完全相反,事后不仅能记得自己到底是如何撒酒疯的,甚至连细节都能回忆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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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自己喝醉后是如何纠缠谢青珣的,叶瑾声忍不住抱着脑袋开始在床上打滚,嘴里还不停地喃喃着,完了,完了,这次是彻底完了、
天呐,我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想到自己当时恶向胆边生,吼出来的那一句我们睡觉吧!
叶瑾声更是觉得有些生无可恋。
大家都不是小孩儿了,那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懂得人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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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叶瑾声有些绝望地想道,我在见家长的第一天,就当着家长的面儿,表达出了自己想上你兄弟的意思。
这还让我怎么活?
这个人世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一丝一毫地留恋了。
叶瑾声捂住自己的脑袋,似乎只要自己变成鸵鸟,不看不听,就能逃避起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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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珣看着绝望到装鸵鸟的叶瑾声,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地道,瑾声?
你别喊我,让我静静。一边说着,叶瑾声又往被子里拱了拱,把自己的脑袋埋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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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叶瑾声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畅。
但是和面对谢青珣比较起来,叶瑾声宁可忍受这种有些窒息的感觉。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呢?
叶瑾声只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酒精真的就有这么大的魔力,能让人把脑子都丢掉?
若说昨天晚上自己在谢丹致那里丢了人,那么刚才,自己在玄玠面前,那可真的是丢人丢到天边儿去了。
以自己昨晚酒醉的情况,还有谢青珣平日里的克制,明明昨天晚上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嘛。
所以自己到底为什么会以为是自己对玄玠做了点儿什么不那么和谐的事儿呢?
前世今生,叶瑾声从未像现在这样,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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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珣看着只藏了自己脑袋的叶瑾声,由着他自己折腾了一会儿后,就伸出手去扯被子。
瑾声。谢青珣劝道,别把头藏进被子里,会喘不过气的。
然而,此时此刻,叶瑾声却觉得那被子像是自己的最后一层皮,死活不肯松开。
知道自己背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叶瑾声才终于想到了什么,像是火烧屁股般弹了起来。
因为动作太大,脑袋险些直接撞在床顶上。
好在,谢青珣知道叶瑾声此时尴尬到无法言说,提前做了防备,用手垫在了他的脑袋上。
在叶瑾声自己当鸵鸟的时候,谢青珣已经换上了一身浅色内衫,提醒他道,大兄应当也起身了,瑾声再不起身,可能会在大兄面前再次失礼。
听到再次失礼几个字,叶瑾声连忙道,我这就起!
见谢青珣帮自己取来衣服,叶瑾声别扭地道,我我自己来就好。
谢青珣按住了叶瑾声露出来的肩膀,调笑道,你我既已有了肌肤之亲,又何必如此见外?!
谢玄玠!
见叶瑾声羞恼到脸颊、耳朵,甚至脖子都红了,谢青珣终于不再逗他,低头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温声道,瑾声放心,大兄并未察觉什么,只以为瑾声是醉后胡言,并未多想。
真的?叶瑾声有些迟疑地问道。
自然是真的。谢青珣的手指顺着叶瑾声的肩膀滑下,你我之事,我有心与大兄明言,只是具体何时开口,由瑾声你来定。
见叶瑾声神色松动,谢青珣垂下眸子,手指勾了勾叶瑾声的手心,至于昨夜的瑾声
察觉到叶瑾声一瞬间僵硬的身体,谢青珣唇角含笑,轻轻咬了咬叶瑾声的指尖,低笑着道,珣很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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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谢青珣还想亲手帮叶瑾声穿好衣服, 但是在叶瑾声的再三抗议下,只能暂时离开。
见谢青珣离开,叶瑾声立刻起身, 飞快地穿好衣服, 只是等到梳头发的时候, 叶瑾声忍不住叹气, 早晚有一天我要剪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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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珣关上房门, 准备去自己的房间,经过院子的时候, 却发现谢丹致已经起身, 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自己和自己下棋。
见谢青珣过来, 谢丹致抬手指了指对面的石凳, 来,坐, 手谈一局。
谢青珣没有拒绝,坐下后,看了眼石桌上的棋盘一会儿,捻起一枚黑子, 啪地落在了棋盘上的一处。
等叶瑾声收拾好自己的时候,谢青珣正与谢丹致杀得难舍难分。
谢青珣首先发现了叶瑾声, 眸子里的凝重顿时一扫而空,瑾声。
玄玠。
叶瑾声又看向了谢丹致, 见对方神色如常, 他不由得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大兄。
瑾声。谢丹致微微点头,笑着道, 来手谈一局如何?
啊?
叶瑾声看着棋盘上的黑子和白子,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不会下围棋。
没关系。谢丹致一点儿也不介意地道,我可以教你。
说着,谢丹致就准备把棋盘上的黑白子扫开。
只是,他的手被谢青珣拦住了。
大兄。谢青珣淡淡地道,你输了。
谢丹致颇为无赖地道,我还未落子,尚不能算输。
叶瑾声不由得目瞪口呆。
这样明晃晃地耍无赖,真的好吗?
见谢青珣坚持,谢丹致无奈,最后只能弃子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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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叶瑾声忽然想起,之前与宋昀对弈的时候,谢青珣似乎就一直占据上风来着。
就在叶瑾声思索的时候,谢青珣已经起身,让出了位置,瑾声,来。
这叶瑾声为难地道,这就不必了吧?我只会下五子棋。
对于叶瑾声而言,围棋完全属于那种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五子棋?谢丹致兴致勃勃地问道,是一种新的棋类玩儿法吗?
也不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