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想清楚,沈迟意的手就已经绕到他身后,轻松取走了他手里的经书。
她略带得意地晃了晃手里书卷:“多谢世子。”
卫谚瞪大了一双凤眼,恰好沈姑母在外面唤她,沈迟意冲着卫谚道了句:“世子有事就先回去吧。”然后便被沈姑母叫了出去。
三人给沈泽清扫了坟墓,又祭拜过后,这才出了宗祠。
卫谚说话算话,一直在外护着,见三人祭拜完了,这才带人离开。
沈姑母现在对卫谚的好感度又比卫询高些了,在轿子里的时候嘴里直念叨:“世子实在是好人啊,对你当真是上心,哎…若是搁在以前,你和世子也不算不般配了,真真天作之合。”
沈若渝亦是附和,又轻叹了声:“可惜齐大非偶,世子现在怎么可能娶罪臣家眷为正妻?更何况阿稚之前还被瑞阳王强纳了当侧妃,这便更难为世子正妻了,可若是做个姬妾外室,一辈子躲躲藏藏见不得人,人生还有什么意趣?还是罢了吧。”
沈迟意没想这么多,两人却瞬间想的这么远了,她一时哭笑不得。
马车这时到了柳府,外面有人粗暴地瞧着车门,催促沈姑母下车:“夫人快些,咱们等会儿还要去给朱姨娘当差呢。”
那朱姨娘沈迟意和沈若渝都没见过,但若不是她授意,一个下人敢和当家夫人这般说话?瞧朱姨娘这般没把主母放在眼里的姿态,姐妹俩都齐齐皱了皱眉。
沈姑母面色一冷,忽然想起一事,问沈迟意:“过几天我和姓柳的要去赴一个大宴,可恨我许久没有出门走动,蜀中的大半夫人贵女我都不认识了,你到时要不要跟我一道赴宴?倒可带我认认人。”
沈迟意知道她是不欲困死在内宅,自然满口应下。
沈姑母冲她欣慰一笑,心事重重地回了柳府。
……
沈迟意手头的银钱搁在寻常地主家那不算少了,但对于她和沈若渝这样事事都需要打点的人来说,显然是不够的,不过为了帮沈姑母撑场面,还是咬牙做了身体面的赴宴衣裳。
衣裳料子是仿襦裙的制式做的,露出修长的脖颈,两片锁骨和胸前的一段白嫩肌肤,虽不名贵,却把她的身段比例拉的极好。
沈若渝欣喜道:“你穿襦裙就很好看,再别像往常那般打扮的冷冷清清的了。”这襦裙不似褙子保守,胸前露出一片白腻肌肤,使得人充满青春朝气,容光胜雪。
这襦裙颜色过于浓艳,沈迟意其实不大喜欢,不过为了帮沈姑母撑场面才选了这条,她笑着打趣:“你这审美,倒跟姑母一般。”
卫谚最近忙着西南战事,已经好几日没顾得上过来,赶在宴会前一日来了趟,正好瞧见沈迟意在和沈若渝树下讨论衣裳首饰,他听了一耳朵,随口问:“你明日要去赴宴?”
沈迟意吓了一跳,嗔:“世子也不打个招呼。”然后才点头:“姑母邀我去的,也不知是哪家摆的宴。”
卫谚莫名勾了下唇角:“挺好。”
他目光随意一扫,落在沈迟意手里那件款式略显暴露的襦裙和半臂上,凤眼微微瞠圆:“你要穿这身去赴宴?”
他想了一下沈迟意穿着齐胸襦裙赴宴,其他人把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样子,心头就止不住的火起。
沈迟意皱眉:“世子别大惊小怪的,时下流行唐风,穿襦裙的也不少。”
卫谚静默片刻:“你这里可有针线?”
沈迟意不明就里,把手里的裙子放到一边,取出一盒针线:“自然是有的。”
卫谚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针线盒,趁她不注意,一把抄起她手边的衣裙,居然拿针线给她缝了起来。
缝了起来…
沈迟意一脸莫名其妙:“世子…?”
卫谚这针线活儿,精细不精细的不知道,不过速度绝对一流,不过片刻他就把半臂改好了。
沈迟意目瞪口呆。
这条半臂已经往上提了一截,原本半臂前襟微露,现在已经彻彻底底被缝上了!
卫谚倒是颇为满意,用看着女儿去夜店蹦迪的老父亲语气,语重心长地道:“你长得本来就还凑合,不防君子也要防着小人,免得有人偷瞧你。”
卫谚也不知哪来自信,竟真心觉着自己缝过之后比方才的好看,他把手里的衣裙递给沈迟意:“换上吧,这倒还像个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卫谚:父爱如山
安利基友的文:文名:《吃货侍卫宠夫手札》作者名:九死而不悔视脸如命的九皇子怀颂对白月光表白被当面惨拒,为保全面子,他瞅着轮值的自家小侍卫,灵光乍现,对着白月光脱口而出。
“说喜欢你是骗你的,其实本王喜欢男人。”
为了证实,怀颂迎男而上,一把揽住了小侍卫的腰,噘嘴亲了一下。
“舒刃,本王的侍卫,又会做菜又会吟诗,腿长腰细,本王甚为中意。”
将主子暗中塞给她的南海明珠纳入袖中,舒刃立刻挽住自家主子的手臂,“是的呢……”
一个月后。
怀颂:本王听茵茵说我们看起来并非两情相悦,她似乎起疑心了。
舒刃:了解。
在白月光门前,舒刃对自家主子情话绵绵。
三月后。
怀颂:本王……
舒刃:明白。
怀颂深情握住舒刃的手:本王好像确实喜欢男人。
舒刃:……殿下你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