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说完,却让人更浮想联翩。
沈迟意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衣裙,还是完好无损的,她心里先松了口气。
对卫询的话,沈迟意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信,她迟疑了下:“若我有失礼之举,先在这里向你道歉,不过先让我见见方才那两个丫鬟,我总得问过她们,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卫询眸光微暗,语调似有几分低落:“姐姐这是不信我?”他轻声道:“也不打算对我负责了?”
沈迟意脑袋便如炸开一样疼,这时候什么话也不想说,只尴尬地笑了下。
他忽然慢慢倾下身,一点点靠近沈迟意:“可我不止想要你的道歉。”
沈迟意正要推开他,就见卫询身后亮起一道雪白的剑影,多亏卫询身手了得,急忙侧身避开,不然这一剑,必然要刺穿他胸膛了!
沈迟意忙看过去,就见卫谚站在卫询背后,双目赤红,一手持剑,招招狠辣,神色凌厉至极。
卫询衣衫不整,身上痕迹点点,沈迟意又是一副娇媚醉态,两人偏又挨在一处,这般场景当真香艳暧昧,任谁看了都要误会。
作者有话要说:绿茶の绝招
狗血什么的真香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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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卫谚下这般狠手, 一片刀光剑影之中,卫询招架的也狼狈至极,转眼身上就被划出几道血痕。
他神色却不见惊慌, 嘴角甚至隐隐含着笑意,眉眼带着讥诮。
沈迟意见到这场景, 只觉得头痛欲裂,她当真是分不出半分心神在应付此事了。
“住手。”两人自是不会听她的, 她一手按着额头, 哑声道:“你们要打出去打, 别在我面前…”
她这话一出, 卫谚和卫询都齐齐顿了下,下手反而更狠辣了,简直招招致命。
沈迟意干脆逆向思维了一下,既然两人不走,那她走不就完了。
她扒拉着阑干,冲着亭外池塘来了个信仰之跃。
卫谚和卫询以为她轻声, 脸色霎时惨变,齐齐奔到水池边:“阿稚/姐姐!”
就见沈迟意慢悠悠地游着泳,在两人错愕的目光中上了岸, 扬长而去。
卫谚:“…”
卫询:“…”
卫谚似乎感受到她的态度, 闭了闭眼,强压住心头的狠意, 用剑尖点着卫询的鼻子:“若换作旁人,我早已让他身首异处了,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离她远点。”
他想到方才场景,狠狠地闭了闭眼, 用尽全力才克制住自己没杀了卫询。
卫询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冷:“我今日所为,和大哥曾经又有什么区别?你不也这般强迫于她,又比我好到哪去?”
卫谚面上掠过一道阴翳,知道他窥伺人心的本事了得,根本不接这话茬,冷冷撂下一句:“我会派兵看着你,今后没我的指令,你自此不得踏出王府半步!”
卫询脸色终于变了,他似乎想说什么,卫谚已经抬步离去。
……
沈迟意浑身湿淋淋的,真恨不得就此昏睡过去,再也不醒过来。
她也没心思应付那些宾客了,回屋解开衣裳,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不妥之处,她稍稍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卫询没来得及做什么,还是他良心未泯,没趁着她醉了就趁人之危。
她换了一身清爽衣裳,又擦干净头发,坐在镜子前走神。
本来卫谚和周明的那档子事已经让她够心累的了,谁曾想晚上卫询又来横插一杠,这事儿还被卫谚撞见了,她委实感觉身体被掏空,脑袋都不转了一般。
想到今日种种,她简直身心俱疲,连一个字都不想说。
她正瞧着镜子出神,后窗突然被敲了下,她推开窗一看,讶然道:“大哥怎么到沈府来了?”
“我乔装之后,随姑母进来的,方才一直在找你,只是没找着人。”沈熠翻窗而入,他站在房里,见她一脸倦怠憔悴,有些心疼地道:“怎么短短几个时辰,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他似乎想到什么,轻声问道:“你求证了?如今确定卫谚是周明手下了?”
沈迟意倦怠地点了点头,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沈熠拍了拍她的手背,长叹一声,忽然道:“跟大哥走吧。”
沈迟意一怔,沈熠握住她的双肩,神色郑重:“我没能耐杀了卫贼,但若是想带你走,我还是有些法子的。从小处说,卫贼致使沈家倾颓至此,他还间接害死了父亲,我实不忍心你再委身于他,往大处说,如今朝廷局势正乱,卫贼只怕不久也要有所动作,未免麻烦,你也不该待在他身边,如今正是你脱身的大好时机。“沈迟意沉默片刻,还是道:“哥,这回沈家能免于死罪,也多亏了他倾力运作。”
“那又如何?”沈熠有些讥讽地扯了扯嘴角:“他唯一忌惮的就是咱们父亲,如今父亲已死,他又垂涎你容色,自然不介意做个好人。”
沈迟意想要说什么,一时又说不出口。
沈熠温声道:“我自问还有些本事,咱们去些清闲小城,我也护得住你。至于姑母和堂妹…柳表弟过两天就要入京,一旦她们动身去了京城,卫贼也刁难不到她们…”
长兄声音温柔,言语谆谆,颇具诱惑力,在那一瞬间,沈迟意真有应下的冲动。
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正要开口,屋外忽然响起一声轻唤:“阿稚?”
这是卫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