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谚心情更好, 眸中得意之色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边抱着她在屋中转了几圈,欣喜若狂:“我卫谚也要娶得佳妇了!”
沈迟意被他闹的, 也不由笑了起来,瞧他兴奋得紧,也不得不给他泼一盆冷水:“你快把我放下来,过头了啊,哪个男子不娶老婆?谁像你一样疯魔?”
卫谚哼笑了一声:“我与他们自是不同。”他眉眼盛满笑意:“这天下哪个女子能和你比?”
这话太过肉麻, 沈迟意都有点不好意思,卫谚忽然把她调转了个姿势,一手托着她的臀瓣,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彼此离得极近。
他低头凑过来,和她额头相抵:“阿稚,我真的很高兴。”
他微烫的气息吹拂在她眉睫上,让沈迟意心尖也是一烫。
她侧头,亲了亲卫谚的耳朵:“君心似我心。”
卫谚满足地喟叹了声,耳尖又是一痒,他也没想到,自己耳朵居然这么敏感,被她水做似的唇亲了一下,他就兴奋的要命,喉结不由上下滚了滚,他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姿态有多暧昧,他手掌还托着她的臀瓣,既软又弹…
他想要调整坐姿,奈何沈迟意就坐在他腿上,根本遮掩不住。
他稍稍侧过脸,不自在地轻咳了声。
沈迟意被抵的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她万万没想到,两人正甜蜜蜜说着情话的时候,卫谚来了这一下,这可真够毁气氛的!
转眼甜蜜时刻变社死现场了。
她不免瞪了卫谚一眼,一把拍开他不老实的手:“你又…”
卫谚这番历练之后,脸皮也厚了不少,故作淡定道:“我曾经就跟你说过,我可以起势,保证比别人厉害得多。”
沈迟意:“…”
他又强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别小气了,大不了我让你摸回来就是。”他还特不要脸地道:“阿稚当初不是夸过我腰细吗?如今让你摸个痛快,看到底细不细。”
沈迟意没想到这么久远的事儿他还记得这么清楚,她给卫谚的强盗逻辑气笑,捏起拳头在他腰间轻捶了下。
卫谚趁机捉住她的手,掰开她的手指轻咬了两口,越发厚颜无耻地道:“不光是腰…”他掩唇轻咳了声,眼底分明带着几分暗示:“其他地方…你若是喜欢的,都可以随便摸。”
沈迟意居然真的向他探手过来。
卫谚眸光一亮,期待地看着她,暗自揣测她会摸哪里,会不会…
他脑海里荡漾着旖旎的念头,一颗心砰砰乱跳,仿佛要跳出腔子。
沈迟意伸手,在他脸上轻拍了两下,啧啧道:“你是不是把右脸皮撕下来贴到左脸上了,一边二皮脸,一边不要脸?”
卫谚:“…”
沈迟意挤兑了他一句,正要从他腿上跳下来,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被他整个人按在榻上。
沈迟意惊了下:“你又作什么呢?”
卫谚舔了舔唇,轻咬一口她颈窝嫩肉:“别动。”
沈迟意力气敌不过他,被他按着亲了够,脸颊和脖颈都是亲吻的痕迹,脖颈一侧的那道尤为明显。
她指尖按了下,又对着镜子照了照,气笑:“你属狗的啊?”
卫谚抱胸站在她身后,语调愉悦地回答:“属龙的。”
他还想说话,南复在外面轻轻叩门,两人在门口低声说了几句。
沈迟意想到沈熠,有些紧张地问:“陆枕溪…他把我哥怎么样了?”
虽然沈熠不争气受了陆枕溪蒙骗,但毕竟是亲生的,况且那样的情况下,就是她都开始疑心卫谚了。沈熠若是出事,她心里也惦记得很。
卫谚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你大哥还算有几分本事。”
他有些嘲弄地撇了下嘴角:“陆枕溪犯得最大的错,就是把你和你兄长分开,本来你们在一处的时候,彼此牵制,反而不好跑,如今一旦翻开,你大哥居然趁乱跑出了陆枕溪手里。”
沈迟意先是一喜,又惊:“不过他怕是跑不了多远就要被陆枕溪抓回去。”
卫谚有心让陆枕溪和沈熠都吃点教训,伸手把她揽在怀里:“有我在,你别操心这些了。”
沈迟意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轻轻嗯了声。
卫谚先让周钊护着沈迟意回蜀中,第二日就派人去追击陆枕溪,抢回沈熠,也不知是陆枕溪真的那般能耐,还是卫谚有意放水,反正陆枕溪以重伤为代价,终于捡了一条命出蜀,卫谚也成功带回了沈熠。
沈熠本来对卫谚戕害沈家一事深信不疑,自打陆枕溪露出獠牙,他对此事也有些动摇,在见到沈迟意之后,沈迟意给他详细说了事情经过,沈熠如遭雷击,心中既愧对卫谚,又深恨自己错信了杀父仇人的鬼话,就此消沉下来,待在沈府旧居闭门不出。
沈迟意虽然关心这个大哥,不过她一向非常不喜欢男人遇到点事就意志消沉要死要活的,一脚踹开他的房门,硬是让人把他拖到宗祠:“这世上不平之事多了去了,若都像你一样,遇到点事就一蹶不振,大家日子还过不过了?!你若真觉着心中歉疚懊悔,就该做点实事,别老是要死死不了要活活不旺似的!你这是存心做给我看,要让我也跟着不好过呢?”
沈熠被她说的越发惭然,倒也把这番劝谏停进去了,总算是稍稍振作了几分。
带回沈熠之后,沈迟意还是担忧:“南复是你在陆枕溪那里的探子,你救下我又救下我哥,陆枕溪就是再傻也觉察出南复有问题了。”
卫谚唔了声:“我已经让南复回来了。”
她皱眉叹了口气:“陆枕溪生性多疑,南复能取得他信任极为不易,如今白白丢掉这么一条情报线,浪费你几年的谋划,实在是莽撞了。”
两人正说着正经事呢,卫谚趁机偷亲了她一下:“再重大的谋划,也不及你重要。”
沈迟意嗔了他一眼,卫谚想了想,语调终于正经起来:“你不必担心,我自不可能在他身上就放了这么一条线,只是不急南复官位高罢了,不过官位可降可升,这个我自有安排,你不必急。再者说来,陆枕溪掳走你,也是为了胁迫我,说来倒是我连累了你。只要陆枕溪一入蜀想对我动手,南复必然要想法通知我,这条线保不住是迟早的事儿。”
沈迟意慢慢回过味来,跟着轻轻颔首。
两人回到蜀中也有些日子了,如今已经是腊八节,卫谚也没再说两人的婚事,沈迟意也不好意思问,倒显得自己多恨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