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被无涯脸上的雪肤膏蹭了一身,不悦地蹙起了眉头。
在此之前,他所有的心思都倾注在了玄风浅身上,倒是未曾注意过鸟没鸟样的无涯。
无涯想起自己先前搽了好几层雪肤膏,误以为冷夜被它雪白的肤色所惑,遂嗲着嗓子娇滴滴地道:“尊上,妾身好看吗?”
“丑。”
冷夜无语地盯着活像是裹了层面粉,即将被人扔下锅煎炸的无涯,嫌恶地将他拂至一旁。
“嘎!怎么会丑?尊上,您再仔细瞧瞧?”
无涯暗忖着冷夜向来喜欢肤白似雪的女人,它都比玄风浅还要白了,他没理由不喜欢才是。
为了让冷夜看清它的“盛世美颜”,无涯特特凑至他跟前,一会撩翅,一会扭胯,自以为风情万种地卖弄着莫须有的风骚。
“起开。”
冷夜一记眼刀飞去,兴致高涨的无涯又蔫成了黄花菜。
玄千凝瞅着闷闷不乐的无涯,遂伸手轻抚着它毛茸茸的鸟头,“乖鸟儿还会搽粉?真是可爱。”
“白得跟鬼一样。”
冷夜冷睨了一眼委屈巴巴的无涯,顺手将它拎至跟前,这才察觉到它身上的香气煞是熟悉。
出于好奇,他随口问道:“涂的什么?”
“妾身天生丽质,从不搽雪肤膏。”无涯眨了眨眼,故作天真地道。
“滚。”
冷夜意识到无涯嘴里没一句真话,不耐烦地将它扔至一旁,转而将视线落定在渐行渐远的玄风浅身上。
“玄风浅,你好大的胆子!”
“我又怎么了?”
玄风浅脚步微顿,侧转过身子,定定地看向怀抱着玄千凝端坐在卧榻之上的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