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冷哼了一声,正打算找她算账,眼角斜光无意间瞥见了晾在角落处的亵裤。
他遽然回首,犀锐的眸光落定在尚未干涸的素白亵裤上,久久移不开眼。
惊蛰见状,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深怕冷夜追问到底他一个不小心给说漏了嘴。
“洗得还挺干净。”
冷夜浑然未觉惊蛰的反常之处,径自取下了尚还在淌着水的亵裤,削薄的唇微微上挑,扯出了一抹惑人心智的魅笑。
惊蛰紧张地瞅着突然发笑的冷夜,正打算和盘托出之际,却见他随手捻了个术法,直接将亵裤穿到了身上。
“魔尊,还...还没干。”
“无妨。”
冷夜看上去心情不错,虽极力收敛着面上的笑意,可眼角眉梢依旧带着点点欢喜。
惊蛰局促地吞咽着口水,再不敢同冷夜道明真相。
“无涯去哪了?”
冷夜不愿让惊蛰瞧出他此刻的欢喜,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回魔尊,无涯应当是同羡天帝姬一道回屋歇息了。”惊蛰不敢隐瞒,只得硬着头皮如实说道。
“岂有此理!连一只鸟都不放过...”
冷夜火冒三丈,气势汹汹而去。
行至屋前,他本打算踹门而入,忽闻内室中传来杀猪般的“打呼”声,又改了主意。
转而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房门。
尽管鼾声刺耳了一些,他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吵。
恰恰相反,他倒是觉得会打呼磨牙的女人,着实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