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敢说。”
玄千凝偷偷地瞄了眼站定在殿中神色淡然的玄风浅,骤然间作出一副惊恐无助的可怜模样,下意识地向冷夜怀中靠去。
赤帝性子急,见玄千凝说话只说一半,连声道:“凝儿有话直说,不要怕。天塌了,二伯都能给你顶着。”
“这...”
玄千凝倏然抬眸,略显犹豫地看向了白帝,似是在询问他的意思。
“说吧。”
白帝微微颔首,以作应答。
玄千凝得了白帝的允准,这才施施然开了口:“大婚当日,我被人下了过量的蚀骨穿心散,尚未出阁就已经晕死了过去。再次转醒之际,吉时早过,迎亲仪仗也已然走远。”
“凝儿莫不是记岔了?你大婚当日,明明是朕亲自送你入的花轿。”
“不,我没有记岔。”
玄千凝摇了摇头,笃定地道。
白帝听得云里雾里,着急地追问着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之后,我才得知,原来浅浅趁我昏迷不醒的时候,幻化成了我的模样,同魔尊拜了天地。”
玄千凝并没有点明玄风浅就是在她茶水中下了过量蚀骨穿心散的罪魁祸首,只模棱两可地一笔带过。
这么做,倒不是因为她还顾念着姐妹间的情分。
纯粹是因为玄风浅下毒一事,经不起推敲,她不愿惹祸上身罢了。
“幺儿,你姐姐说的属实否?”
白帝始终不愿相信玄风浅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他确实将玄风浅惯得无法无天,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纵容她伤害自家姐妹。
玄风浅穿书而来,根本记不清楚这副身躯的原主做过多少混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