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娘亲的温声细语,闻着娘身上特有的味道,陈仲怀的眼泪愈发掉的厉害,像是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一般。
瞧着她们娘俩抱成一团,陈永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么多年都是自己的错,不理解苏凝,才导致她在陈家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哭哭哭,就知道哭,老娘问你,谁要银子的?”大周氏双手叉腰,如同一个夜叉。
她并没有问陈保贵,而是问的陈永生,这四个儿子当中,也就二儿子和四儿子最容易拿捏。
“爹说让拿五十文给治病!”陈永生硬着头皮看着大周氏。
闻言,大周氏环顾一圈儿,“我呸,你当老娘的银子是大风刮来,茅房里捡来的,五十文,你咋不去抢?”
“娘——”陈永生蹙着眉头,“苏凝的脖子红肿了一片,需要——”
大周氏方才在里屋已经将众人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如今就连老头子都忌惮着苏清河秀才的身份,她怎么可能还当着苏清河的面为难苏凝。
治不了苏凝,她还不信治不了陈永生。
“老头子啊,当初咱们就该淹死他,娶了媳妇忘了娘,就这点伤连皮都没破,就要五十文去看诊,你还不如扒了老娘的皮拿去镇上卖,这是要我的命啊!”大周氏跌坐在地上开始惯用起往常的伎俩。
陈保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索性不管,任由大周氏胡闹。
陈玉珠连忙上前劝着:“娘,您还是先起来吧,咱们都听爹的!”
说罢,还不忘记给自己的四哥使眼色,让他上前来扶着大周氏起身,免得伤了母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