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尝尝这狼肉,厨娘可花了不少功夫做的!”白术一脸自豪的将那碟子切得薄薄的狼肉搁在张广白的面前。
张广白拿起手中的筷子遂尝了一口,眉头一蹙,刚吃进嘴里便又吐了出来,“呸呸呸,这狼肉怎么这么柴?咬都咬不动!”
“小的去找她算帐!”真正是黑了良心的,敢卖给自家老爷这种肉。
“回来!”张广白重重的放下了筷子,板着一张脸,“谁让你去找她麻烦的,你给我听好了,日后这小娘子再上门来的话,你给我好好招待人家,敢有丁点不周到,我就把你打发回兖州。”
“老爷,您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那女的跟咱们非亲非故,您不仅少要了诊金和药钱,而且还为了给她撑面子,将这狼肉给买下,若是公子知道了,肯定会——”白术急的眼眶一红,生怕张广白是被苏凝给迷了心窍。
“怎么,如今我说你两句都说不得了,是不是真当我辞官在家,就是个无用的人了,连孰是孰非都分不清?”张广白也来了脾气,那一缕胡子随着他嘴角的下沉,微微一抖,看的白术有点发憷。
“小的不敢。”
别看他家老爷一把岁数了,可却是宫中太医院首屈一指的太医,其医术了得可是连太医院院首都十分钦佩。
只是他的脾性差了些,为太后看诊的时候,直言不讳的说出了太后的病症,扫了太后的颜面,导致太后动怒要重重惩罚他。
好在有皇后娘娘为其求情,又有皇上出面调解,这才只罚了他辞官。
而张广白自认为自己没有错,告诉患者病情是他的职责所在,遂一气之下,直接从帝都兖州来了这穷乡僻壤的云水镇,在其孙子张逸轩的同济堂里做了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