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儿,不过是去下了几个套子,不碍事儿。”陈永生拎着那只野兔子,一甩手便将兔子丢进篓子里,见着陈松也背了篓子来,忽的对着陈松道,“你和我再进去一趟。”
闻言,陈松不由愣在了原地,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永生哥,你还是别进山了,咱们刚杀了母狼,又抓走了小狼崽子,万一有公狼来报复怎么办,咱们还是回去吧,苏凝都已经将饭菜给做好了。”陈松拉扯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进去。
陈永生顿住脚步,盯着他道:“不会,那公狼不会报复的。”
陈松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永生哥也太笃定了些,他又不是公狼,怎么知道公狼不会?
许是陈松的表情太过明显,陈永生直接开口:“那只兔子就是被公狼给咬死送到我面前来的。”
“啥?”这公狼不报仇反倒是报恩,这可就奇了怪了啊。
不等陈松细细问,陈永生已然进了和邱山,且朝着上次遇到狼的那块巨石的方向走了过去,陈松连忙紧随其后。
“永生哥,该不会是因为你们养着小狼崽子,所以那公狼才会——”
陈松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着那只死兔子朝着自己砸了过来,“别一口一个小狼崽子,你是想让村里的人都知道我们家养了一头狼吗?”
“可是不叫小狼崽子,那叫啥,再说了,那小狼崽长大了没准会恩将仇报,依我看,还不如趁着现在将它给杀了——”陈松将篓子放在地上道。
“来福,仲怀和凝儿已经给它取了一个名字,以后它就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你休想拿它来练刀法!”陈永生蹲在那巨石的下方挖着蓝色的草药。
被陈永生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陈松嘿嘿一笑,拎着篓子十分狗腿的蹲在他的身边,“永生哥,我这剥皮的手法也是跟着你学的,不练练我怕是废了。”
“甭给我废话,赶紧把这一大片草药给我挖了,记得把根也给挖起来。”陈永生可不会同他嬉皮笑脸。
“这难道是张大夫说的那什么什么草?可以卖钱?”陈松今儿个是一连惊叹,果然跟着永生哥铁定没错。
打猎也好,草药也罢,只要跟着永生哥,便能要啥有啥,陈松撸起袖子开始挖着那鼠尾草。
等他们将那一篓子都给装满了,看着还剩下零星的一点,便下了山。
这是山里的规矩,凡事不能做绝了,留下些,将来才会有更多。
陈松和陈永生回到家里的时候,院子里头传来了陈仲怀和陈弘武的嬉笑声,苏清河则是同陈弘文说着今年的县试。
一旁的陈虎找了些粗壮的木头,蹲在屋檐下,帮着做了几个简易的凳子,虽然毛躁,但是却能坐。
陈仲怀为了能体验那新式凳子,便将家里的凳子让给了苏清河。
苏凝见着他们回来,连忙上前替陈永生卸下肩膀上的篓子,一低头便看见了里头的鼠尾草。
“你进山了?”苏凝惊讶之余又有些埋怨。
陈永生立刻解释:“陈松来了之后才进去的,昨儿个听你和张大夫提起过,所以就挖了回来,上面还有根,你看看哪些能要哪些不能要。”
因为不懂草药,所以陈永生这才吩咐陈松连根挖起,不过这也为苏凝做了一件好事儿,正好她可以将这鼠尾草给种在院子里,等到时候她开启了灵泉,便拿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