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怀和陈二牛对视一眼,拎了篓子撒丫子就跑。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是不是你们推了我家秀梅?”田翠兰朝着两个孩子吼道。
陈秀梅吐了一口河水,感觉到有人正抱着自己,原以为是陈永生,不待睁眼一把搂着来人,嘴里哭喊着:“永生哥,你得对我负责!”
这事儿怎么能还同陈永生扯上了关系?田翠兰不可置信的将陈秀梅给拉扯开,满脸疑问。
“娘,怎么是你?”陈秀梅察觉不对,松开了手。
田翠兰冷着一张脸,看向陈秀梅:“我还想问你,你怎么回事儿,喊陈永生的名字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过两日,贾府就要来人接你入府,你还想不想活了?”
陈秀梅没有想到自己这一睁眼居然没看见陈永生,而是自己的亲娘,心中甚是不悦,刚想松开田翠兰,可心中略一思忖,立马又扑了过去。
“娘,女儿不想死,女儿不想被浸猪笼啊,娘!”陈秀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田翠兰心中大惊,扯着陈秀梅,仔细打量着她,“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不是掉河里被那二个臭小子给救起来的,怎么会——”
事关女人的贞洁,田翠兰原本还有些庆幸是二个孩子将陈秀梅给救起来的,可这会儿听到女儿的哭喊,加之方才她唤的名字,田翠兰感到不好。
陈秀梅红着眼眶,衣裳都湿透了,“娘,救我的不是陈二牛,而是永生哥,他还,他还——”
“他还怎么了?”田翠兰紧紧的抓住她的胳膊,心中大惊。
陈秀梅则是不愿意再多说,一把扑向了田翠兰的怀里,委屈道:“娘,我就算是死也不嫁贾老爷了,我这身子还怎么嫁人啊,还不如死了算了!”
话音刚落,便要朝着那河里跑去,重新投河。
田翠兰已然被她的话给吓的脸色苍白如血,望着自家女儿要投河,连忙伸手去拽住她,这一拉,陈秀梅的衣裳便被扯开来,露出那被掐的红肿的胳膊,胸前居然还有一排牙印。
田翠兰可不是未出阁的女子,见到这样的情形,心中气闷不已。
那排牙印哪里是孩子的,断然是陈永生所为。
“这个畜生,老娘去和他拼了!”田翠兰义愤填膺的就要去找陈永生的麻烦。
陈秀梅哭泣的扯着她的衣袖,也不投河了,“娘,您这般去,女儿的名声往哪里搁啊,要是让贾老爷知道了,恐怕——”
“秀梅啊,你别怕,娘定然给你讨个说法,你且先回去换身衣裳。”田翠兰替女儿将衣裳给拉拢了,搬起河边的石头就朝着陈家老屋去了。
陈永生回去的时候,苏凝正在屋里看医书,见着他一身湿哒哒的回来,立刻迎了上去。
“怎么把衣裳给弄湿了,快,快进去换身干净的。”
“凝儿,我方才——”陈永生想同她说方才在河边发生的事情,可却被她推搡着进了屋里。
他前脚刚进门,后脚陈仲怀便跑了回来,一脸着急,“娘,我爹呢?”
“你这孩子,怎么也是一身湿哒哒的,快进屋。”苏凝牵着陈仲怀往屋里去,陈仲怀一把推开屋里的门,对着陈永生道,“爹,那陈秀梅的娘要来同你讨个说法。”
方才他并没有跑太远,而是躲在一旁的草丛里偷听,这一听不由吓了一跳。
他爹这明显是被陈秀梅给算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