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苏凝将银针给取了出来,心里有些犯嘀咕,他随口说说无大碍,拿来练手的可是自己的相公,怎么能无大碍。
“师父,这针灸除了拿人来练习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啊?”
张广白合上手里的书,递给了苏凝,抬头瞥了一眼正在卷袖子的陈永生,“心疼了?”
苏凝点了点头。
张广白冷哼一声:“要想学好这针灸之术必须好好练。”
遥想当年,他跟着自己的师父学医时,都是拿自己练手的,师父哪里给他寻过旁人。
陈永生坐在一旁看向苏凝,安慰着她:“凝儿,我无大碍,更何况我相信你一定能学会的。”
听着他对自己的鼓励,苏凝将桌子上的书给捡回了篓子里,同张广白告辞离开了同济堂,答应过几日再来,等师父验收成果。
离开了同济堂,苏凝便和陈永生去了书铺,给仲怀和仲贤一人买了一本书,仲怀的是诗经,仲贤的则是《三字经》。
路过成衣铺子的时候,苏凝瞥了一眼陈永生身上的衣裳,拉扯着他进了铺子里。
“小娘子,需要些什么?”小伙计瞧着来人,立马上前招呼。
苏凝瞥了一眼他铺子里挂着的成衣,指着中间那靛蓝色的布衣道:“这套衣裳多少钱,可否拿下来让我相公试一试?”
那小伙计连忙将那成衣给取了下来,递给苏凝,“这一套三百文。”
苏凝将衣裳拿在陈永生身前比划了一番,而后仰起头看着他:“你去里头试一试吧,合适咱们就买了。”
陈永生低声道:“不用给我买,还是你和孩子买吧。”
苏凝比划了一下他的肩膀和腰身,直接掏了三百文给了小伙计,“给我包起来。”
“凝儿——”
“眼看着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这衣裳该买的。”苏凝一边回头同他说着话,手里又拿了件不同色的,“这套也给我包起来。”
前前后后买了六套衣裳,将一家三口的都买了,一共花了一两银子。
那小伙计瞧着她买的多,便附赠了两个碎布头给苏凝做帕子。
回村的路上,陈永生替她拎着篮子,另一只手牵着她,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
苏凝牵着他的手,跟着他慢慢往回走,暖风迎面而来,吹在身上,异常的舒服。
走着走着,便翻看他手腕上的伤势,见那伤口处渐渐结痂,开口嘱咐道:“伤口若是痒了,可不能用手去抠,不然好不了。”
他的伤口恢复的很快,可见张广白当初的治疗法子十分见效。
她叮嘱的话,陈永生自然是应下的。
天气一天比一天愈发暖,每日陈永生便会去和邱山上砍伐木头,为修葺新房做准备,回到家中便让苏凝拿自己练针灸。
一开始,苏凝还有些心有余悸,专挑那些对他身子没有伤害的穴位练习,渐渐的倒也熟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