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牛则是在一旁啧啧出声,反被姚杏花给揪了耳朵。
苏凝忍不住瞪了一眼陈永生,在这屋里敢瞪陈永生的,恐怕也只有她了。
明镜高悬,府衙内。
“升堂!”晏安没去理会大堂下那帮惊恐不安的臭流子们,快步走到了案桌后,端坐了下来,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派,断喝了一嗓子。
衙差们立刻敲着木杖威仪声从府衙公堂里传了出来,围观的百姓们对着那些臭流子指指点点,更有甚者直接朝着里头扔石头和菜叶子。
“大老爷,这种十恶不赦的人就该斩首示众!”人群中呼喊着。
躺在地上的秦老五被砸中了伤口,痛的呻吟出声。
张逸轩走了过去,瞥了他一眼,冷嗤:“叫什么,已经为你伤口缝合好,再叫就把你嘴给缝上!”
当大爷赶着牛车将他们一行人送到同济堂的时候,他和祖父显然被吓着了,听到事情来龙去脉后,二话不说便带着人去了衙门,让晏安下令抓人。
幸亏他们去的及时,那些二流子正打算逃去南浔镇,坐船出海,被他们给一一截获,押了回来。
“大人,光天化日之下拿刀截杀良家妇女,罪不可赦!”张逸轩站在下首,朝着晏安拱手。
晏安清了清嗓子,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已然清楚,惊堂木一拍,呵斥着下首跪着的那群人:“说,你们到底是奉了谁人的指使?”
秦老五立刻嚷嚷道:“大老爷,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是那苏凝得罪了人,给我们银子的人说,让我们好好教训她,没让我们杀人,是刘冲,刘冲他要杀人的!”
秦老五将事情的一切责任都推在刘冲的头上,他还不想死啊。
旁人也纷纷朝着晏安磕头:“我们是被逼无奈,是刘冲说会给我们一大笔钱,我们才动了心思,饶命啊!”
刘冲不敢相信他们这群人居然将责任都推在自己头上,辱骂道:“别以为你们将事情推在我头上,就能逃过一劫,你们也是共犯!”
“公堂之上,岂容你们喧哗,来人,板子伺候!”晏安一手拍着惊堂木,但见两个衙差面无表情的走上前来。
张逸轩冷眼往旁边退去。
那帮臭流子还未来的及开口,一个木杖直接瞧在众人的背上,那木杖应声落下,朝着众人打了下去。
“三十大板,什么时候招了什么时候停下!”晏安冷声道。
围观的百姓忍不住叫好。
躺在一旁的秦老五原本以为自己逃过了这次刑罚,正在心中庆幸,可谁曾想,两个衙差拿着十指刑具走了过来,他想爬起来逃走,可惜胸口的伤被拉扯开,痛的他又躺了回去,十指被夹在一处,钻心的痛。
哀嚎声此起彼伏,三十大板全部打完,他们哪里还敢再嚷嚷。
“说!”晏安看着那群趴在地上的人。
刘冲终究忍不住还是将此事儿给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
晏安一听这话,立刻便让差役去往荣家巷子里抓人,而那些臭流子则是被关入了大牢之内,等着秋后发配去边地,修葺城墙。
人群里藏匿着贾府大夫人手底下的小厮,听到这事儿,立刻悄悄离去,回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