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锦荣给弟弟妹妹们擦着嘴上的残渣都有些惊呆了,“平日里信中二老都道家中一切安好,却不曾想她们也有红脸的时候。”
在她的眼中,爹娘都不曾吵过架,所以她一直以为外祖父与外祖母更不会起争执,却不曾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倒是让她们——
盛锦荣新心里头有些难受,这事都是因自己而起,她得同外祖父与外祖母赔罪。
胡蝶也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心里头有些惴惴不安的,她就不该将这件事情告知姑娘。
盛锦荣瞧着胡蝶有些坐立难安的样子,立马收敛了情绪,抿唇笑了笑:“你不必担心,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的,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等会回去之后,我再与你介绍两个小丫头,到时候她们给你打下手,以后你有什么活计都可以安排给她们做。”
来之前,这些问题师父都与她细细的说过,所以胡蝶清楚命明白,况且她的本事不如师父,虽有些基础,但若是单独传授,那是达不到师父的水平的。
但姑娘这般说,就是肯定了日后她在铺子里的地位。
所以,胡蝶自然是万分感激的。
这厢,苏凝夫妇二人与爹娘坐在同一辆马车内,也是说不完的话。
“娘,先前让您和爹爹一起来,您都不愿意,就连锦荣的及笄礼,你们都不来。”苏凝握着秦誉芳的手有些埋怨,其实更多的是浓浓的思念。
秦誉芳反握住她的手,笑骂:“你这孩子,这两地相隔这般远,一来一回我们这把老骨头都折腾的散架了,况且那时候,什么事情都没定下,我们来是给你们添乱吗,况且你爹,你娘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哪里能说来就来的。”
“那我不管,反正这次爹娘来了,就不能走了,要走也是同我们一块儿走。”苏凝道。
闻言,秦誉芳夫妇二人却是一愣,尤其是苏清河他最为敏感:“长靖,可是皇帝有什么旨意?”
盛长靖笑道:“皇帝给了我们夫妇二人三年任期,任期满了之后便能回京,这时日还长着,谁能想到三年之后是什么光景,父亲不必担忧,总之,咱们啊都能看着锦荣出嫁!”
这话大伙儿听了都高兴,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情更高兴的了。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行驶在长街上,等到了驿站门口便停了下来,自有府中的丫鬟和小厮亲自扶着众人下来。
两个小娃娃被长辈抱回了屋里亲热。
盛锦荣则是让丁香带着胡蝶去单独辟出来的厢房住着,又让她给长辈们安排的厢房都收拾出来。
墨香则是给众人一一上了热茶,又吩咐了厨房的人将午膳给备着。
秦誉芳从进来之后就在打量,见着着驿站虽不比从前将军府大,但是人手却井然有序,且看自家女儿的脸色比往日更好了些,眉眼里满是笑意。
这样的日子可比在京城中好多了,她也能安心。
“娘,您看什么了!”苏凝抿着唇被自家娘看的有些赧然,面上也羞红一片。
秦誉芳喝了一口茶水,复放下道:“娘看看你瘦了没有,见你没瘦啊,娘就高兴。”
“娘——”这话让苏凝就更有些不好意思了。
盛长靖则是在旁帮着自家娘子说话:“爹,娘,你们放心,凝儿在我这里不会瘦的。”
苏凝朝着他挥了挥拳头,这厮浑说什么,没得让孩子们笑话。
秦誉芳将盛锦荣召到面前来,仔仔细细的看了,“咱们锦荣也长大了,比之前更美了。”
“祖母!”盛锦荣被夸赞的有些飘飘然。
不一会儿就有两个圆滚滚的小球扑倒了秦誉芳的身边,一口一个祖母,一口一个祖父,小身子在他们身前扭来扭去,逗的秦誉芳与苏清河笑的都合不拢嘴。
苏凝在旁喊了又喊,都拿这两个孩子没办法。
厅内的氛围也因为这两个孩子变得更加活跃了许多。
大抵是因为坐船的缘故,二老的精神显然是强撑着,苏凝看在眼中颇为心疼,起身去厨房催了饭食,又询问了丁香厢房可收拾妥当没有。
丁香应了,将一切打点的非常好。
“爹,娘,一会儿咱们就吃饭,吃完了饭你们先休息,有什么话咱们休息好了再继续说。”苏凝回来时,朝着还赖在秦誉芳怀里的孩子给唤到身边来。
可那孩子就是不干,到底是隔辈亲,秦誉芳与苏清河也不愿这两个孩子离开,到了用饭时,这两个小的非要同他们坐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