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咖位再大的艺人,都该给她几分面子,分个位置压根算不的难题。在看到《iesy》给九月刊规定的内容时,她确实是是有想法的。
说来可笑。
她什么时候都要比陈漾都来得胆小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拍了,《iesy》的九月刊,我必定能出圈。”和灵扬了扬眉梢,挑衅道,“打个赌吗?”
丧气了一晚上的小姑娘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模样,肆意又嚣张的大小姐。似乎在她面前,就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牧越示意她说。
和灵:“我要是赢了,下次de的摄影师,还是我。”
她深深明白拿到de一次拍摄有多不容易,这会儿不过是随口说的话,谁知道de下次的拍摄会是在什么时候到来。
反倒是牧越回答得干脆,“好。”
“……?”
和灵被“陈漾”两个字刺激到的理智终于回来了,从对话开头串到结尾,终于察觉出哪儿不对劲了。
“激将法?”
她是逆反心理很重的人,别人越说做不到的事情,她越想做。
男人磁沉的声音响起,漫不经心的。
“小女孩儿。”
“……”
狗男人。
许是这一天的经历太过丰富,这室内刚安静下来,和灵的肚子不受控地发出饥饿的呼唤。
这一声清晰得过分,和灵难得有尴尬的时候。
“我不是……”
牧越关掉电脑,问:“想吃什么?”
“啊?”和灵话卡住,习惯性说,“随便吧,谢谢。”
等说完她才想起来,她这个挑事人群压根不能随便。但在人家家里,挑剔就很没礼貌。
牧越:“好。”
和灵跟着牧越进厨房,问:“你经常在家里做饭吗?”
他家的装修风格太没有烟火气了,黑白灰干净整洁得过分。
“经常,你呢?”
和灵视线紧紧粘着他,冰箱开门的那瞬间冒出冷气。说实话,她现在这个心思还是挺纠结的。她遇到不喜欢的食物是饿死都不愿意吃的,如果牧越挑选食材并非她所好,她还得再经历一次折磨。
真的很神奇,他冰箱里的食材能百分百地踩中她的喜好。
有辣椒,避开鱼。
是她喜欢吃的菜。
能在这么晚选择吃辣的人,和灵深深感觉他们很有缘分。
牧越:“经常,你呢。”
“我不太会,”和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厨房杀手,因为她从来不进厨房,这么说只是为了博好感,“那我以后遇到不会做的菜,能问你吗?”
男人温声说可以。
和灵笑了下,新的联系借口,get。
“我能帮忙做什么吗?”
他似是考虑过她的做菜水平,选了个最不会出事的环节,“帮我把菜洗了吧。”
和灵站在他身后,没有走到洗菜的地方,她注意到他身后的围裙系带开了。
好像他刚才就是绑得松松垮垮的。
牧越手上动作一顿,他腰间忽然环上轻柔的力道。
少女冷白如玉的手臂环过他的腰身,从腰侧开始整理那两条细黑带子,她动作放的很慢,他周围萦绕上她的香气。
铃兰和玫瑰的味道。
还有他惯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像是被打上烙印的猎物,因为动物的原始本能会在所有物上留下气息,宣告主权。
她是故意把动作放慢的。
身后的影子斜斜的依偎在一块儿,和灵垂着眸,一个蝴蝶结系得细致。
在岛台的空隙,似乎只要他稍微转身,她就会像懵懂无知的小路,撞上他的怀抱。
“好啦。”和灵往后退,“围裙刚才开了。”
她话说得若无其事,眼神却在观察着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