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感觉自己也被他一起骂进去了,陈逊直接在其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脚。
“我没有说您,您跟他们不一样。”陆汇连连解释。
万山群岛上就有陈家的一个驻地,加上澎湖岛,麻逸,越李朝、占城、渤泥等地的驻地,陈逊也算是一个标准的在海外支持海盗的大户。
“管住你的嘴,一天咋咋呼呼的,我怎么放心把你放出去。”
“我这也就是在您跟前放肆一下,您看我平时在那些小崽子跟前,多有威严。”陆汇对自己的“威严”颇有些自豪。
“是,你威严,就是不知道‘冷面憨憨’这个外号是说谁。”
日久见人心,没有人能够长久的带着面具生活,还能灵活切换,不漏痕迹。陆汇的性格早就被手下的亲卫摸的清清楚楚。
陈家庄里南北汉人混居,一些口头语已经互相习惯,互相融汇,憨憨是北面的方言,但大家都明白它的涵义。
“别让我知道是谁给我的外号,否则我肯定踢爆他的屁股。”
啪!陆汇又被陈逊在屁股上踢了一脚,陈逊当然不能告诉他,这个外号是从他嘴里出来的。
这种无意之中做出来的事,当然不能认。
“其实我觉得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你说?”
“就像您以前说的,要想转移注意力,只需要制造一个更大的话题,您说,若是东莞县出了其他更大的篓子,是不是就不再注意我们这里了。”陆汇小心翼翼的说道。
陈逊听了眼睛一亮,还别说,这真是一个办法。
刚好,他给东莞县令准备了一个元宵礼物。
这不巧了嘛!
.....
正月十三日,午时三刻,东莞县组织的人马终于姗姗来迟。
迎接他们的是陈家庄大片大片的白事装扮,庄里的庄民全都一身缟素,村口的几院房子显得很凄惨,火烧过的斑驳痕迹历历在目。
陈逊带着几位长者在村口迎接,村子里哭丧的声音震天响,连绵不绝。
县尉乐志有些懵,看不懂这是什么情况。
“草民陈逊见过县尉大人,见过诸位官人。”
“你就是陈逊?”
“正是某家。”
“你们陈家庄在办丧事?”
“回县尉大人,前天村里遭了海盗,死了好些人,所以村里办丧事的人家很多。”
原本是来兴师问罪的,现在看这陈家庄也死了这么多人,乐志反而不好说了。
“昨日村里杂乱,未能及时上报县衙,今日大人过来,正好汇报,那些海盗还杀了一些保护陈家庄的公人,尸体被我们放在陈家祠堂,还请大人随我来。”说完陈逊转身前头领路。
陈家庄对县里的来人一点防备都没有,乐志只能先跟着去看看,安排后续的人马在庄外驻扎。
来到陈家祠堂,堂上躺着三四十具尸体,这些尸体已经被整理过,身上的衣服还算整齐,脸上也被擦洗干净,很好辨认,就是之前被乐志自己派过来的弓手。
初春天气还很凉爽,不过放了两天的尸体集中起来,还是有一股接一股的恶臭味传来,乐志草草看过就转身出了祠堂。
陈逊跪在地上给祖宗磕了个头,心里赔罪几句,跟着也出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