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只有一百余将士陪着自己,将自己一圈一圈的守在中间。
“你们也逃吧。”种师中垂下手中长剑,丧气道。
逃出去还有一线生机,留在这里则必死无疑。
“制置不走,我们哪里也不去,今日就在这里和金贼拼了,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一个。”这一百余将士够忠诚,不愿意将种师中一个人留在这里。
或许他们也知道今日难逃一死,索性和朝夕相处的主将死在一起。
“儿郎们好志气,今日我种师中就留在这里,让金贼知道,我大宋之兵,不全都是孬种。”种师中被手下的话语激到,重新举起手中长剑。
“誓死追随制置!”一百多将士齐声大吼。
四面八方的金兵围了过来。
“活捉种师中!”远处传来金将的命令,金兵全都收起弓箭,拔出长刀。
“杀!”“杀!”
两军相遇,勇者胜。
一百多宋军将士一时间竟然杀的金兵不得存进。
“放箭!”见残敌坚韧,金将不再要求活口。
弓箭齐射,箭矢如雨下,残存的宋军将士全都身中数箭,有亲兵护卫的种师中反而没有中箭。
“放箭!”箭雨再次射来。
“杀!”种师中迎着箭雨冲锋,箭矢射在身上,若如无物,冲锋的步伐毫不停息。
“杀!”长剑左右劈砍,接连劈死两名金兵,可四周更多的刀剑砍在了种师中的身上。
最终,种师中终于熬不过四处重伤,饮恨疆场。
“可惜了!”远处隐隐传来金将的叹息。
……
八月十五日,中秋节。
陈逊坐在院子里,旁边陈琴正在忙活着准备瓜果、蜜饯,打算“献”给月亮。
柯雷、陆汇、孙正等奖励都和陈逊围坐在一起喝茶,听着裴仁汇报着河北金军对宋军的战事近战。
“五月,宋廷再次组织军队救援太原,种师中由河北井陉西进,另外两员大将,姚平仲的养父姚古和张孝纯的儿子张灏分别从长治和汾州北上,三军互为犄角,打算共解太原之围。”
“种师中率兵从河北井陉进入山西平定军,很快就收复了寿阳、榆次,但由于姚古、张灏的部队都没有跟上来,失去策应的种师中为了避免孤军深入,就率部屯驻在真定。”
“金军统帅完颜宗翰在云中避暑,让士卒就近放牧。宋朝的谍报人员发现了这一情况,误以为完颜宗翰准备撤军,马上止报给了宋廷。”
“枢密院知事许翰误听谍报而做出了金军将要全线撤兵的判断,多次催促种师中进兵,甚至责备他手握重兵却逗留观望。”
“种师中接到命令之后,十分伤心。因为畏敌逗留不进是军中大罪,种师中自小从军,征战多年,到老了不愿意担这个罪名,于是留下辎重粮草和赏犒之物都,就带领部队轻装出发进入原。”
“同时种师中还写信约定姚古、张灏两军分道俱进。”
“种师中率领的宋军受到金军袭击,拼命死战,取得了五战三胜的战果,苦苦前行,到了榆次,离太原只有百里的距离了,然而,惧敌怯战的姚古、张灏两军完颜宗翰已经赶到了太远,不敢前进,最终致使种师中战死杀熊岭。”
众人听得不胜唏嘘。
“其实,完颜宗翰并没有到太原对吧?”陆汇问道。
“是的。”裴仁点了点头。
“宋军畏金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就应为一些道听途说的情报,就被吓的不顾友军,止步不前。”陆汇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