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雪禀了禀神,仔细听辨声音的来源方位。
声音来源不远,沉缓发重,但掩不住气息主人此时的虚弱,沈京雪攥紧余下的几支麻醉针,向发出声音的小径走去。
一身玄色锦衣的男人靠在角落中,重伤血污甚至是溅上了带有裂痕的银制半脸面具,看起来颇是可怜。
虽是负了重伤,但这警觉心极强的男人还是第一刻睁开了眼,甚是防备的望着沈京雪:“是谁派你来的?”
质问一般的腔调着实是让沈京雪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好心来看看他的死活,他倒是一点也不领情!
“没人派我来,怪我善心泛滥,还想捎带手救你一个!看来您这般的显贵人物是用不上我了!”
沈京雪刚要置气地转身离开,身后就传来一股浓烈至极的血腥味。
到底是心软。
沈京雪缓缓转回身,未免猜测此人与“自己”是有相同的经历,只是运气这种事要更难说些。
既然大统领府的侧夫人能为了侵占沈家家产而下此毒手,难免别人不回为了铲除阻碍而做这种事。
“你感觉如何?是受了什么伤,还是中了什么毒?”
沈京雪蹲下身子,试探地想要为男子诊治伤口。
那人冷然:“积毒多年,利器所伤罢了。”
“你说话还真是能省则省,快把话里重点给省干净了。”沈京雪轻笑一声,“这便要看你还想不想活了,我猜你多半有人追杀,而我也急着逃命,你若是觉得不需要我,我这便离开,但你的伤,我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