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感觉这个价位有点破坏了市场,本想着去官府讨个说法。可没想到那位牙行的掌柜居然告诉本君,要是本君能从官府讨到说法,他就把头颅割下来送给本君。”
“陆族长,你说······这事儿该怎么解决呢?”
陆伯礼的冷汗都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听完墨君最后一句话,只见陆伯礼深深一礼道:“在下,必然会给圣平君一个满意的答复。”
······
墨君显然不是一个很大方的人。
所以当天晚上,陆氏一族牙行那名尖嘴男子的头颅,就被送到了墨君的面前。
再说了。
这事其实也不能怪墨君小心眼。
毕竟愿赌服输,都说了墨君要是去官府告状有用,尖嘴男子就得把头颅割下来送给他。
男子汉,大丈夫。
说话得算话啊!
······
又过了半个月。
在陈景回的协助下,当日所有签下契约的地主贵族的田产契约,全都被送到了墨君手中。
墨君数了一下,所有地契差不多有足足一百七十多万亩。
得出这个数据后。
哪怕连墨君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要知道,汉中郡的农田虽然还算肥沃,但总体来说,汉中郡的面积并不算很大,远远无法与南郡相比,更别说巴蜀之地。
根据陈景回的估算,整个汉中郡所有田地加起来,大概也就二百多万亩,不会超过三百万。
可现在仅仅上百个家族,居然掏出了一百七十多万亩地契,可想而知汉中郡的土地兼并问题,究竟严重到了何种地步。
“大·····大人,我们这么做真的没问题吗?”
即便是陈景回也被墨君这次惊人的手笔吓到了,说句不好听的,墨君这次的行为,简直就和强盗土匪没有任何区别。
别看汉中各大贵族现在这么爽快的交出了地契,可他敢保证,这群人接下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些人背后都有一定的背景。
若是整个汉中所有贵族联合起来的话,哪怕对于墨君而言,也将是一股不小的压力。
更关键的是,这一次墨君本身并不占理啊!
然而面对陈景回的担忧,墨君却是一边摆弄着地契,一边随意道:“先让他们闹一阵,等他们什么时候能把奏章递上去再说吧!”
墨君自然知道这群旧贵族势力不会那么轻易认输,但他这个圣平君也不是白当的,如今秦国权力中枢,墨君也已经安插了不少人手。
说个最简单的概念。
哪怕现在身为汉中郡守的陈景回想要状告墨君,他的奏章在中枢机构要是不打回个七八次,墨君都能跟他姓。
墨君从来都没有想过当一个清官。
原因很简单。
这个世上也许有人能凭一己之力,改变整个时代。
但这个人绝不会是墨君。
如果墨君是一张白纸,把他丢进一缸墨水里,他没有丝毫把握可以保证自己不受腐蚀。
但如果墨君是一块墨锭,把他丢进一缸墨水里,他却有把握成为一缸墨水中,最硬最黑的那一个。
他可以做好事,但绝不会做好人。
“大人,接下来这些地契要如何处理?重新送还给平民吗?”
“不必,这些地契我们留下。”
墨君自然不可能干出把地契还给平民的蠢事,这个时代并不属于平民。
墨君几乎可以肯定,今天他要是把地契送还给平民,估计用不了十年,这些地契又会重新回到那些地主贵族的手里。
这个时代贵族只要想,他们有一万种方法,可以从平民手里收走田地。
至于在自己的封地里搞什么民主平等的思想,那更是作死的行为。
还是那句话。
当所有人习惯了黑暗后,如果突然出现一束光,众人第一反应必然将其同化或者掐灭。
但若是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一处更黑暗的地方,众人反而更容易接受,甚至会因为他的神秘,而心生憧憬和向往。
所以眼下如果想要合法合理的让汉中平民拥有可以养活自己的田产,唯一的方法,就是墨君自己成为整个汉中最大的‘地主’。
“陈景回,接下来你向下发出通告,以后所有汉中郡的平民,若是种田,都必须在我这里租赁田地,每年缴纳五成粮食作为税赋。”
“大人,这······税赋是不是太高了?”
听到墨君的指令,陈景回脸色顿时一变。
他本来甘愿为墨君效命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以为墨君到来会给汉中郡带来改变,但现在这样,岂不是和以前没有丝毫区别吗?
而面对陈景回的话语,墨君却是平静的摇了摇头,道:“这个税赋足够了,谷贱伤农,以后hz市面上的粮价必须由我们来进行人为调控,才能保持稳定。”
“而且现在汉中郡都已经种下了‘新粮种’,到时候哪怕收成只留下一半,也相当于往年的全部收成了。”
哦!
对啊!
今年汉中郡种的是‘新粮种’,产量至少是往年的一倍。
陈景回一拍脑门,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另外,过段时间我会带来一些新的‘蔬菜种苗’。你再发布一条宣告,让汉中郡的平民在一些不方便种植‘新稻种’与其他五谷的地方,开辟出一些菜地,用来种植大豆和我带来的新菜种。”
“这些蔬菜成熟之后,我会专门派人前来收购。”
墨君现在已经结束了发育期,如今既然打算发展汉中郡,完全可以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不必再像以前一样偷偷摸摸的行动。
“是,下官记下了。”
陈景回恭敬的应道。
最后墨君看向熊大道:“【新墨府】那边,现在也差不多可以动工了。到时候你这边如果忙不过来的话,可以让黑羽他们都从咸阳过来。”
熊大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