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心里已有计较,暗想:“这南主绝倒也有些手段,只短短两月,竟开了堂口儿!”他撕开帖子,抽出了信,念道:“青阳会于七月十五晚设宴开堂,万望先生赏光。”他微微一笑,放下帖子,正要处理公文,却见那贴的下角有一行小字,若不是楚枫眼神好,怕是看不见的。楚枫仔细看去,哑然失笑,只见那上写道:“师父你这大坏蛋,竟不来看望我!”正是赵飞信手涂鸦之作。
“这臭小子!”楚枫暗骂一句,便低头处理起公文来。
过得三日,正是七月十五。这晚,楚枫理好衣衫,走出楚府,径奔青阳会总部而去。离得老远,便见那寨子大门之上已然挂了匾额,上写“青阳会”三个大字。却见门外一书生,白袍白帽,手握羽扇,正在招待宾客,那人却是赵飞。
赵飞回头瞧见楚枫,似笑非笑地说道:“楚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楚枫哈哈一笑,道:“你却学得有模有样!”
赵飞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说道:“我这青阳会当上了堂主,你却也不来恭喜我,真是无情无义!”
楚枫伸手一拍他后颈,笑道:“人小鬼大!倒教训起你师父来了!”忽见赵飞小嘴一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呜呜咽咽,就要哭了出来,他说道:“徒儿好想师父啊!”
楚枫见他诚恳,心里也是一酸,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为师也很想你!你也不小了,怎么老是哭哭啼啼的?男子汉大丈夫,总是要闯荡一番,干些大事!”
赵飞心道:“那我是女子汉,却不是大丈夫呢?”
安慰了几句,楚枫便走进大堂。大堂之中,南主绝正与一一问好,抬头见楚枫来了,走上前去,抱拳笑道:“楚大人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众宾客一听,都想:“就是那个新晋的虎卫军统领,楚枫?还以为是个三四十岁岁的汉子,却不想竟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
楚枫也抱拳笑道:“哪里哪里!南老板发财!”
各自琢磨间,却见一人走出,也抱拳前去问好,笑道:“楚大人好!”正是林旭火。
众宾客大哗,都心道:“连林家家主都恭维的人,必然不简单,看此人这般年轻,以后前途更是不可限量,我需结交一番,即便是混个脸熟也好!”
楚枫与林旭火寒暄了几句,南主绝便引楚枫来到了主桌上。一路间,楚枫凡是路过之处,皆抱拳问好,楚枫也一一回礼。来到主桌前,见只有寥寥几人,这些人楚枫都认得,不是大族族长,便是青阳高官。见了楚枫,都道:“楚老弟真是难得一见,也不来看看我们这些老哥。”楚枫笑道:“枫公务繁忙,待有时间,便去串门。”便即坐下喝茶。几人都是位高权重,聊起来倒也不觉无趣。
过得好久,该来的不该来的都已到齐,那南主绝便来到主座上,把酒言道:“我有一言,诸位静听。”
南主绝说道:“今日,我青阳会开宗立派,实乃大喜。我青阳会能有今日,全仗诸位朋友抬举,日后朋友有事,只管开口,我青阳会定当尽心竭力帮忙,在所不辞!”说罢,一饮而尽。
“好!”满堂喝彩,纷纷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