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脚,脚却久久没有知觉,墨宝华依旧不放弃,她的脚不能废了,手上不停,心思飘远,冷小花如果不是冷家的,为什么冷家会愿意养?
而且,这事知道的恐怕就冷大壮和他儿子冷老二,如果她不是冷小花,那真正的冷小花呢?
没想到,这小小农家,也是魑魅魍魉人啊!
比起这些,她到是更好奇,冷大庄为什么要生更半夜来弄哑她,为什么之前不这么做?
现在,装疯卖傻能掩人耳目一阵子,在冷家把她嫁出去前,把事情都解决了赶紧离开吧,这里条件太差,她空有脑子有时候也是无能为力。
离开这,她要去哪里?
这里要打听点消息都困难,山中不知外事,月余了,只知道,现在是大夏元年,这里是遥洲。
元为伊始,现在应该是大夏建国之初,也就是说,金汉亡国并不久
想到这,恍如隔世之感油然而起。
这一切不是一场梦吧?
这村里是打听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听闻这村子不远有个茂林庄,是遥州林家的产业
不知这个林家是不是她所知道的林家
第二天,冷大庄便以出嫁前不宜出门为由,将冷小花关着,还叮嘱一家老小不准出去嚼舌根,谁胡乱说一句,他就打断谁的腿。
冷家老太爷在家一向颇具威性,他的话还是没人敢忤逆的。
“老二,你那媳妇也该给她点教训了,不准去接,她自己乖觉回来给你娘认个错便罢了,倘若还不知好赖,休了也罢,家里脸都让她丢尽了!”
冷大庄抽了一口烟,边敲烟杆边说着。
冷有良畏畏缩缩的点头,一副怂样惹的冷老太爷脸色越发难看,闷声又抽了一大口烟,这才朝着冷老太道:“小花的婚事抓紧办了,张家那边也说越快越好,我瞅着,十六是个不错的日子,你让媒婆子问问张家的意思,是续弦,就不摆酒了,村里来送亲的,每户回个喜饼就行了,礼数还是不能缺。”
十六?那不就五六天的事,这也太急了吧?
一屋子人都低下头,心思各异,谁也没敢说句不妥的话。
“成,老大家的,你一会跑一趟,按着你爹的意思跟媒婆子说,老三家的,你张罗着准备点喜饼,老四家的,你看看惠儿去年那套红衣裳改一改给花儿穿,这好日子难碰,紧了点,置办红嫁衣也来不及”
“是,娘,我这就去!”老四家的和老大家的忙应下,老四家媳妇段氏期期艾艾半天就是不给痛快话。
冷老太眼皮一翻,嘴角一扯,斜看了她一眼,“眼皮子浅的,惠儿明年也该说人了,回头给她扯身新的不比去年旧的好?”
段氏一听,眼睛一亮,心思都写在脸上,连忙应下,“还是她祖母心疼她,我这就去改。”说完就扭身走了。
其他两个看着心里觉着吃了亏,却又不好说什么。
媒婆子也是没见过这么急的,不过也知道怎么回事,她就跑个腿,有礼钱拿,才不管里头那些七七八八的事,两家一拍即合,这银子挣的利索。
消息很快就传遍全村,冷大庄家的好日子定了,开始大家还以为是下月十六,后面才确认是本月十六,这也就几天的事,谁家办喜事办这么粗糙的?
这哪是办喜事
茂林庄
“主子还盯着吗?”银星不太确定主子到底有什么打算。
雪后放晴,却是更冷了三分。
易九兮一身白站在窗口,远远看着,快和外面的雪融为一体了。
“主子,风冷,合上窗吧”蜜娘知道多说没用,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
“无妨,天气不错,装疯吗?有点意思,继续盯着吧。”正好看看,这小农女还有些什么本事,还有多大能耐,是否值的雕琢。
易九兮望着窗外,听着屋檐上化雪滴水的声响,手拉了拉风衣细声说着。
“是”就盯着?有疑惑却不多问。
易九兮也没解释自己的意图,“蜜娘,告诉童老让他准备一下,后天启程回去。”
“是!”看着人终于回身,蜜娘连忙上前关窗,主子有时候是真任性!
易九兮没再阻止,到火炉前坐下,望着火盆伸手靠近取暖,谁也不知,他此刻正在想什么。
同样的动作,不同的地点不同的人。
冷家杂物房里,墨宝华坐在板凳上,伸着手目光游离。
“她是不是真疯了?”杂物房窗口,冷家几个孩子围在一起,望着里面的人小声议论着。
“哼,活该!”这说话的腔调和陈金桂如出一辙正是冷翠儿。
“她这样还咋嫁人,听奶说,那坝子村家的陈家还是富户!”冷惠儿因为自己的衣服被冷小花占了,心里正不高兴,可劲的挑唆。
她比花儿就小半岁,为啥奶就给她说了个好的,听说人家富户家里,自己都不用干活,雇工,吃的用的,都是从镇里买的
冷翠儿一听,脑门一热,转身找了几个石子就往里面扔。
谁也没料到,冷翠儿动作太快,一旁几个孩子根本没反应过来。
当看到冷小花一脸血的时候,所有人都吓傻了!
“血!出血了,娘!爹!奶”
冷惠儿到底机灵一点,一把拖住冷小花死命朝院里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