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剑插上狗肉,扎在树杆上,下方升起一堆火,安苏觉得自己被种诡异的神经支配着,做起来轻松又熟练,而在饱餐之后,他还仔细地单手爬上树把肉挂在空中风干,顺便自己停在树上休息。
——‖!
……安苏沉默一下,然后大怒!
“喂!现在你一个人被丢下了不用守夜了爬这么高搞毛老子下不去啊!”
脑海里那个极微弱的意识似乎微笑了一下,然后沉沉地睡去。
树枝很宽大,应该是百年古木,身下的枝干大约有三十公分的直径,但那离地至少七米的距离,让安苏想哭。
这怎么睡啊……
但诡异的是,他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的他本能地翻身下树,还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空翻落的四平八稳后伸了个懒腰,扯痛了右手伤口才回过神来。
……
“虽然是你身体但你也打个招呼好不好?”安苏怒道。
脑海里却没有回音,但安苏感觉地到,那一点意识不但没有醒来,反而比之前更加微弱了。
这样下去,他会消失吧?
他迟疑了一下,辨别了方向,快速向西方的走去,那边是大路的方向,野兽较少也比较平坦,现在追杀二王子的人已经在他前面,没有人会在意他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而且他的父亲是权力极大的西南行省领主,只要他不插手帮助二王子,也没有人会追杀他。
似乎在这种丛林里过了很长时间,他走得非常自如,挪移弹跳间没有一点问题,这应该就是肌肉记忆了,同一种动作重复多次之后,肌肉形成的条件反射。
而且这一路上也有不少野兽,但完全不是他一合之敌,但就算这样,他也走了整整三天,才看到一条平坦的、荒凉的黄土路。
宽大约十米吧,周围也生着稀疏地杂草,隔上数十米,就有一个陈旧腐烂的木牌做为路标。
从稀薄的记忆里知道,这个世界的经济并不发达,尤其是内陆地区,这条道路也是因为支持边境战争才修筑的,因此半天也没看到一队过往的车辆。
难道真要再走一百公里?
跪求顺风车啊!
没办法,安苏只能沿着向最近城市的方向走过去,一边左盼右顾,希望快有一架马车把他拯救出苦海。
终于,似乎上天也听到他的呼唤,远方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响。
安苏心中一喜,但本能地握紧了长剑。
‘这是种马蹄声,是萨克逊的骑兵斥侯’快躲。
安苏迟疑了一下,下一秒,出现在视线里的是一群兽皮武士,在看到他的瞬间,同时拉开长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