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皮大爷依旧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视,就差把脸贴在屏幕上。
看刚才两个男人所说,这玉树已然年岁不小。
不知道是不是电视分辨率太低的原因,赵戈一直以为电视上的玉树是个年轻的女孩儿。
经由他们这么一说,再仔细往电视机上看。
确实有些岁月的痕迹。
正看着,屋檐上的摇铃又响了。
原本以为是生意,一抬头,发现是以撒老神父。
“您好。”
以撒神父在门庭前朝赵戈鞠躬,并没有走进来。
“叨扰了,我来找道长商量些事,我就不进去了,怕冲撞您道观里的神灵。”
赵戈站起来走向门外。
“不叨扰。”
油纸伞在墙边倚靠着,光影在闪面上跳跃。
赵戈站到屋檐下,侧脸也被印上了光影。
“老神父所为何事?”
“是这样,明天我们教堂有读书会,想请您一起参加。”
老神父说完后补充了一句。
“您放心,无关教宗的事儿,主要是分享知识。”
“只是读书?”
“只是读书。”
老神父开口。
“会来些周围的书友。”
“好。”
赵戈点头。
“到时候可要贫道准备些什么?”
“不需要。”
老神父说完这话又将眼神看向赵戈,嘴张了张,像是要说什么。
“您...”
“请说。”
踌躇了几秒,他才开口将话吐出来。
“前几天早上,我看到您从我们教堂走出来,从...从我们教堂小神父的屋里。”
眼皮一跳,赵戈的舌尖仿佛又掠过一阵冰凉。
是以撒神父敲门但符与冰和她都没开门的那个晚上。
“当时我敲符与冰的门没人应,我就觉得奇怪...正常他那时候都没有睡,屋子里亮着烛火,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老神父话落下。
“那天...”
赵戈立马打断他的话。
“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么一说,老神父的眉毛直接皱起来了,连同着赵戈也皱起眉。
怎么说怎么怪。
“那天我没带钥匙,我只是和小神父探讨了些道法。”
说着赵戈看向对面的教堂。
绿植之间的白椅上,符与冰散漫地看着圣经。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把手中的圣经放下。
“探讨道法...”
以撒神父在赵戈跟前嘟囔着。
赵戈的视线却还盯着符与冰,看着他慢慢抬起手,把戒指链放在了自己眼前,仿佛在放空——
心跟着一跳,赵戈猛得站到以撒神父跟前,挡住了老神父回教堂的步子。
“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