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心脏跟着颤动。
太过迅猛,也太过于陌生。
心跳快到仿佛要跳到喉咙口。
眼中的泪水止不住,赵戈转过头,不想让符与冰看到她发烫的脸,于是又重复了一声。
“出去。”
接下来是一段沉默和怔愣,而后是窸窣, 大脑清醒到就算她没看向符与冰, 也能听见他走动的轨迹。
布料摩挲的声音、脚步声、推开木门的声音, 屋檐上摇铃叩响的声音。
赵戈睁大着眼看半空, 任由止不住的眼泪从侧脸流淌而下。
泪水止住的时候,眼睛也不疼了。
但嘴唇上的感觉却尤其重。
赵戈抬起手, 迟疑地把手指放在嘴唇边,但却不敢触摸。
脸还在烫。
手僵了许久, 最后如同着火一样立马远离嘴唇,远离火源。
可没曾想这冰点起的火却怎么都扑不灭。
一站一动,嘴唇上的冰凉都如影随行。
过重。
由是急需要其他事来分散注意力,甚至陪着癞皮大爷看起‘大风车呼噜噜’。
看着小电视上能动起来的玉树姐姐唱童谣, 歌声几乎是左耳进右耳出。
癞皮大爷却看得十分起劲, 大力地摇晃着尾巴。
时不时兴致来了,甚至跟着嚎叫几声。
“汪”声绵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赵戈观中养了头狼。
可就算在这般嘈杂中, 嘴角的感觉还是抹不掉。
那感觉像是镀在了嘴上。
动弹时冰凉,不动弹时只会更冰凉。
只能动弹着拿起手机,回拨老侯方才打过来的电话。
当时听的模糊,像是错过了很重要的事。
忙音响了几下,对面被接通。
传来的却是寸头女生的声音。
应答声熟练地往外流泄。
“对不起,电话的主人现在不在,如果想买车的可以过会儿再打电话来,如果想购买其他服务的请留下您的微信联系方式,我们会尽快联系您的。”
沉默了一会儿后,赵戈开口。
“还有什么其他服务?”
对面愣住了,显然听出了她的声音。
“道长…怎么是你…”
寸头女生的声音陡然降低。
“你等会儿,我现在还在地下…等我换个房间。”
对面一阵轻微的响动,手机里带着沉闷的风声,脚步声由快到慢,最后风声停止。
“道长…最近我们没再去学校了…”
“你们的脖子还疼吗?”
“还行,除了有的时候会痒,还会流汗…张尧已经跟我们说了,说是因为我们被感染了,动了…杀念,就跟校长的那个老婆一样。”
“你们…”
我顿了顿。
“对谁动了杀念?”
杀念不灭,白斑就褪不了。
才十几的年龄,到底会是什么人会让她们走了偏路?
“不知道…”
对面的声音有着一股超越年龄的烟雾气。
沉重地从手机另一端传来,喷在道观中。